这个消息传出去还不到两个月,荆洲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让传安一些大股东主动让出了手中的股份,其中甚至包括他的父亲荆崇明和母亲廖思倩。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荆洲并不是荆崇明和廖思倩的孩子。
荆崇明患有不育症,荆洲只不过是他们在二十几年前秘密派人找来的弃婴,为的就是借由他来讨得荆向中的欢心,最后得以继承荆氏。
相传在那天的董事会上,荆崇明问荆洲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荆洲当时的回答是:八岁。
之后,荆向中被自己儿子这么多年的隐瞒气的一命呜呼了,而荆崇明和廖思倩得到一笔赡养费被送到国外颐养天年了,荆洲没有改姓,他接手了传安,在一片不看好的目光中将传安发展的更加如日中天。
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就筹划着某一天要和养育自己长大的父母刀兵相见?了解到这个故事之后,夏晓期对荆洲的讨厌倒是没有那么深刻了。
想必他的这幅格跟他的成长环境十分相关吧,如果他的父母哪怕能给予他一丝温情,也不至于让一个孩子怀着那么大的怨恨长大。
但尽管如此,夏晓期依然没有彻底宽恕荆洲,毕竟她的成长环境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她就会成长的如此纯真善良且天真烂漫呢……
夏晓期看着荆洲,扯了扯嘴角,或许他还有救,起码他并不是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待别人的关心也并不是完全没反应。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叫心理补偿,就是越是缺少什么潜意识里就越是需求什么。
大部分表面冰冷的人更需要温暖,尽管他们表面对一切温暖的事物表现冷淡,但温暖一旦进入他们的内心,那里就会像吸铁石一样,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紧紧吸住。
就好像学习差的学生,不管他们对学习多么深恶痛绝,对成绩好的学生多么嗤之以鼻,在他们的内心里,依旧渴望有一天能考到第一名。
荆洲发现夏晓期的注视,不禁抬起头来看她。
“快点吃,”夏晓期鲁地将荆洲的脑袋向下按了按,“吃完了饭去医院。”
荆洲放下叉子,不吃了,对夏晓期的提议也不置可否。
“干嘛,扮石雕啊?”夏晓期看着低头不语荆洲,转了转眼睛,提议道,“要不这样吧,你也不要觉得我欺负了你。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赢了你听我的,你赢了我就听你的,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