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儿闻言一愣,随即看了如意一眼,摆了手:“既然如此,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如意也不多言,颔首后,倒也自去了。
苏柔儿立在门口,不爽的咬了唇,随即手往唇中一放,吹了个呼哨,很快,四喜和五福就奔了过来。
“当家的,您找我们?”四喜一脸意外的神情,五福也凑了过来:“小姐,是有什么事吗?”她们两个意外是因为苏柔儿的意思不要什么陪嫁丫头,所以她们只是上门伺候几天,也就没必要陪着敬茶的。可如今却又招呼她们来,这就……
“伺候我梳洗乔装一下,我要回一品行。”苏柔儿清淡的言语却把两个人给惊了。
“回去?您可是新婚啊,这三日未到,哪有回门的?”五福快言快语直接嚷了出来,四喜瞪她一眼,将苏柔儿一扶:“当家的,莫非您是收了委屈?”
“委屈倒是没有,只是大清早的,相公不在家,公爹也不在,既然没人吃我的茶,我又何必赖在这里?”苏柔儿说着转身进了屋,直奔了妆台,四喜和五福对视一眼,跟了进去,果然未见姑爷的身影。
“小姐,姑爷去哪儿了?多会走的啊”
苏柔儿冲五福一摊手:“我不知道。”
四喜的眉就蹙了:“您都不知道?”
“你们不也没察觉?”苏柔儿说着冲四喜笑了下,四喜更加的愁色了:“奴婢真未察觉……”
“行了,他是高人,我们察觉不到也正常,别废话了,快伺候我洗漱吧,莫姑姑这几日都没有消息,我也得回去安排一下,给帮里回个话了。”
……
苏柔儿收拾妥当,自是又贴了面皮,如意也不是第一回见,心里也清楚的,眼见她要出去,既没问去哪儿也没说拦着或者随着,由着她们三个出了府。
三人叫了辆马车回到一品行,一路也无话,直待进了院内,五福才开了口:“小姐,这话我可憋了一路了,寻思着还是得说。”
苏柔儿扫她一眼:“那就说吧”
“那个叫如意的,我觉得怪怪的,一点都不像个丫头样”五福说着脸有不忿:“昨个晚上还跑去听房,我和四喜姐要拦她,人家本不拿正眼瞧我们的,一句这是家规就把我们给压了”
“不必理会她”苏柔儿淡淡的说了一句,四喜也激动起来:“当家的,我觉得您还是留个心眼吧,我昨天瞧着她那样子,似乎对您和姑爷的婚事,很不高兴……”
“那就让她不高兴呗”苏柔儿说着站定了脚步,将她们两个一拉:“心在人家身上,我拦不住的,至于心眼嘛,她还不值得我去费心”说完拍拍这个,捏捏那个:“行了,有这功夫还是心咱们后面的事吧”
四喜和五福对视一眼,点头与她前行,可此时,大院中房内,走出来了杜老,苏柔儿刚要与他招呼,就看到他一脸小心之色,心中一惊,便望那房子扫了一眼,此时杜老已经迎了过来,开口便道:“当家的,您来了?帮主正要我去寻您呢”
“帮主?”四喜此刻已经惊言,苏柔儿也是大惊:“我爹?”
当下立刻是迈步往那房间奔去。
怎么会呢?爹不是说过,京城有他的通缉,他进不得嘛
心中疑问里,她奔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背对她在看墙上挂画的伟岸身影,而他旁边,则立着几日不见的莫姑姑。
“爹”苏柔儿喊了一声快步奔到近前:“您怎么来了?”
伟岸身影一转,露出有着刀疤的一张脸:“我若不来,岂不是由着你将复仇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搁浅”
面对不悦的眼神和有些怒意的话语,苏柔儿一咧嘴堆了个笑容出来:“爹,女儿没有不心,只是……”
“嗯?”帮主的眉一皱:“怎么,现在还要顶嘴了?你若是心复仇的事,怎么会不嫁进叶家,反而随随便便就嫁了别人?”
“我……”苏柔儿刚要言语,跟进来的四喜开了口:“帮主明鉴,当家的会嫁给别人,也是想要保住一品行”
“哦?”帮主的眉挑起:“看来姓杨的真是注意到我们了”
苏柔儿听着此话,隐隐觉得不对,急忙问到:“爹,您怎么这么说?还有,你们怎么会来?”
帮主沉吟未语,莫姑姑开口道:“当家的,那日我和你在彭阳县分开,应付跟踪之人近一个时辰,但对方十分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只得落荒而逃入了县城,本打算找个机会回来,谁知彭阳县戒严起来,说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弟弟,那个什么魏国公被人给杀了,要追查凶手,所有的人都不准出城,我被困在彭阳县,一时也无法回来,只得先找个地方住下,谁知道,不过一天的功夫,整个彭阳县陷入恐慌,官兵大举进入,我费了半天劲才查到,原来是皇里出来的一队金吾卫被人诛杀,死状惨不忍睹。本来这事我也没往心里去,可才过了几天,来查找的人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看的图画里,竟有帮主的画像,这让我大吃一惊,不得不找了个机会逃出彭阳县,回去禀报帮主,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