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唇。
没有冲动,亦不是将她看做替代品,这实在是极为特别的一个吻。
是认真而专注的祈求,是沉淀了厚重累积的愿望,是真正只属于风的赠礼。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只是……没有爱。
可即便是如此,商清寒的心跳,也是不可自抑地愈加剧烈。
被动地被撬开牙齿防线,被动地被纠缠住染血的舌尖,强势过分的火热侵攻,不消片刻,已是霸道的夺取了一切。
交缠的津液,混杂着腥气的鲜血。
不可收拾的心痛苦涩,蓦然挑起的本能**,皆让心情复杂的南思弦唯有更加小心,更加毫无保留地索取。
一方退让,一方紧迫追击。
唇齿挣扎着分开,又被再度狠狠地缠住,商清寒一分分倒退了不知有多少步。
终于是认败地低垂下眼,微微阖起,任着胡来的女人饱尝甘美。
良久,良久……
还是那神色黯淡的翠发剑者,率先双手按上南思弦的肩膀,轻柔地将那露出一副接近于绝望样子的人儿缓缓推开。
月白色的儒衫不知不觉已经染成了与她相同的红,衬着几处展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散发出一种满是毁灭味道的别样凄艳美感。
“蠢花儿,吾……无碍。”
骗谁?!
本该是白皙如美玉的肌肤,此时分明是苍白病态的孱弱,更加冰冷的唇,若不是持续溢出的鲜血浸染,早已失了色彩。
就连她这句劝慰,也是虚浮地让人心疼,一如吹至尽头的风,似是无处不在,实则哪里都无。
南思弦眼里含着泪花,竭力抬起头,苦涩地说:“都是我太没用,对不起……”
除了这种话,什么也说不出。
因为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亦是什么也不曾做到过,只知若不是为她所累,那绝艳的人不可能沦落至此。
所以,只有道歉,只能……道歉。
“是说,都这么狠了还嫌没用,吾,受不起喔?”
食指轻轻点上略显红肿的唇。
商清寒拿回平时那般正经中带着些许戏谑的样子,言语中意有所指地暗示着些什么。
若换做平常,南思弦怕是已经该炸毛地动嘴反击了吧?
可现在,她却是颤颤巍巍地浑身一抖,环在商清寒腰上的双手又更紧了。
————所以说,这家伙察言观色的本事,真的是强到麻烦呢。
微微地怔了怔,商清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总之,三境大比已成笑话,还是先从这破地方出去再说吧……”
嗯,至少还够送她回九天之顶。
“那可不行。”额上生角的女魔,突然拦在两人身前,傲峰一抖,神色暧昧地说道,“人家,突然就想彻底吃掉你了呢。”
剑魔是出了什么问题吗?灼魂洗罪能吞噬那人魂魄,显然是已经醒了,可为什么她却还未能夺下主导权?
那个小女孩的灵魂真正有那么难缠?
不论如何,剑魔得要留下,半残的这个人也可以促进鬼帝破封,绝对不能放她们逃走!
“让开。”
与面对南思弦时的语气完全不同,亦不是之前那般带着退让的隐忍。
冰冷刺骨的一句傲然,商清寒淡淡扫向女魔的翠色眸子里,满满地都是藏在风痕之中的剑意。
退!急退!
女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遵从了本能的判断,脚步错落间,退开足有十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