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人们往回走，三多跟在齐桓和吴哲的后面，前面的窃窃私语时高时底地飘进耳朵。

“你说什么花？”

“雪莲花”。

“因为冷？”

“生于苦寒绝地，悬崖峭壁。”

“怎么说？”

“这朵花非常珍贵，很难得到”

“那要是对他动了心呢？”

“二条路，要么死的很惨，要么无比幸福”，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依你看。。。”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袁朗站在窗前目送车子远去，觉得心都空了，他承认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在窗台上按灭了刚点燃的整根香烟。

可不得了了，三中队说，袁队长戒烟了！

==================================7月16日=================================

5 艳痕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就长，说短也短，看是谁作此想了。三中队的人全队上下从队长到许三多一致认为这个月实在太过漫长。

队长很郁闷，后果很明显。临时加餐成了家常便饭，紧急集合的次数打破了记录，大家一到夜半就自觉地把该穿的穿上该背的背上，每一次都没有失望过，375峰顶的日出成了一道不落的风景线。队员们开始理解队长为什么要戒烟，他快成炸药桶了，再不戒烟等自爆吗？

袁朗当然知道办公桌上有一个通讯工具叫电话，可是一次二次总不能三次四次和高副营长七拐八拐无话找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吧。终于有一天一大早，他暂停魔鬼训练和齐桓开车出去了，军里帮教工作考核暨汇报表演。开出去的是一辆车，回来的是一辆火箭，看见这辆车加大油门全速冲向花坛，连许三多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菜刀，这次师侦营表现咋样？”

“那还用说，枪械考核总分第一，拿的单项冠军最多！教官是成才，咱也跟着露脸啊，呵呵”

“可队长不象高兴的样子啊”

“情况不是出在比赛上”

“哪里出情况了？”

“中午聚餐，高副营长和成才坐在一起。。。”

“咋的？”

“劝酒的太多，成才说下午有训练不喝酒，他连长全替他喝了”

“那咋？”

“包括成才喝剩下的半杯”

“。。。。。。”

“成才咋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别提成才，高副营长杯子一放下队长抬腿就走，我还挂在车门上，车就开走鸟”

下午的s,he击训练场，某人暴跳如雷，“你们这是打的什么枪，有点j-i,ng神没有，中午没吃饱？”

“你们看看自己象老a吗？比南瓜还南瓜！”

“谁不服，出来做个示范！”

“报告，我！”所有的人都回头，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那，丰神俊秀，神采翩翩，成才回来了！

某个人的心突然象船帆涨满了风。

“成才！”

“到！”

“归队！”

“是！”

成长跑到自己的靶位，立定，一步跨前，出枪，卧到，几乎是同时，大家听到了熟悉的节奏，那摧枯拉朽，不容喘息，掌控一切的节奏。成才的节奏。所有的靶纸都在同一个部位被击穿——弹无虚发，靶靶穿心。

训练完毕，大家围着成才，纷纷赞叹花花这趟外出回来气色可真好。

“成才哥，连长还是老样子不？”

“嗯。哎，师侦营成了全师技改示点，连长更神气了！”

“连长有没有说我？”

“当然说了，说许三多着实不错，现在他放心了”

“他咋说你的？”

“他说。。。他还是不放心”原话成才觉得不好说，连长的原话是“还是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成才被三多和吴哲簇拥着往宿舍走，吴哲挂在成才肩上，成才一把把三多搂在胳膊低下，回头说“队长，一会儿我去你办公室报到”。

“嗯，先去吃饭吧。”有什么话等他饭后来办会室再说吧。。。可是自己要和他说什么来着？。。。

什么也没来得及说，饭没吃完就拉了警报，三中队紧急任务全体集合。全幅武装，上了直升机。

长途飞行很是无趣，吴哲问：“花花，你在师侦营呆着舍得回来？”

“有啥舍不得。那再好也不是我的地方啊，我的地方在这啊”

吴哲看看前面某人竖起的耳朵，决定日行一善，“我是说，你舍得你连长？”

“以后想他再去看他呗

有人转过身深情地看了吴哲一眼，给了他一个还算友好的警告，吴哲笑眯眯地表示自己已经收到。成才看见了这二人的眉目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