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欺负,再欺负,我就拿石头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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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舍里,走廊里,到处都有人,夏草不敢随便乱动,直到周围又重新安静下来,夏草才敢探身出来,踮手踮脚地、左顾右盼地提着裙摆,尾随在众学子身后。
但夏草看顾得了前后左右,却忘记了上面。
她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桥上的她。
但这些夏草全然不知,她的心思全都在夏宇的身上。
过一道圆拱门,走一段青石小路,一路遮遮掩掩的随着众人来到了饭堂,虽然绕得比较远,实际从学舍到饭堂的直线距离却没多远。
之所以绕了个半圆,都是为了给位于饭堂与学舍之间的一栋三层建筑让路,此楼正中黑底的额匾上,写着“观书楼”三个溜金大字。
雕梁画栋,重檐森森,蔚为壮观。
此时在二楼的栏杆处有人悠闲地倚栏而立,视线随着夏草的移动而转移。
“你在看什么?”倚栏人身后,传来一个温润厚实的声音。
“呵,看一个闯进园子的小兔子”倚栏人呵声笑道,手指点了下栏杆,便离了开来,旋身穿过楼腹大厅,又来到另一侧栏杆处,立即捕捉到了,那个躲躲藏藏的身影。
“女人?”温润厚实的声音一凝,眉心微皱,转首便要唤人。
“哎,先别急嘛,看完好戏,再赶人也不迟啊”倚栏人笑谑着说道。
“好戏?你拿我这当什么地方了,戏园子吗?”厚实的声音又加厚了一层。
“台子上演的戏,怎么有这台下真实上演的戏彩呢”倚栏人仍笑着说道。
这厢夏草见夏宇与那位王兄,平安无事的打了饭,盘腿而坐,有说有笑地边吃边聊,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可是这心还没有重新放回到腔里,那个刚才在学舍里找事儿的孙书文就又围了上来。
夏草看的眉头一皱,他又想干嘛。
由于夏草藏身的地方,离饭堂稍远些,一开始他们说话声音不太,夏草只能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地听上几段言语碎片,没有听得太清楚,不过看孙书文,一付挑衅的嘴脸,我想肯定没好话。
夏宇倒是照吃不误,只是那个王兄,似是受不了地,脸带恼怒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孙书文,你到底想干什么?怀远又没惹你,一开始你就不停地找他麻烦,欺负人总该有个限度吧,也总该有个理由吧,别老是跟条疯狗一样的,追着人没道理的乱吠”
这位王仁兄的温和有礼此时全飞到了爪哇国,而孙书文也似被激出了全身狂的傲气,仰首长笑一声道,
“没惹我?我告诉你,自从他进这个镇学开始,他就惹着我了,他不仅惹着我了
,还惹了整个学院的人。”
接着他又一指那位王仁兄,
“你,王锦,家里做绸缎生意的。”
“我,孙书文,家里是做文房笔墨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