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的很。

后来和顾枫在一起之后，韩康偷偷告诉过他，那个时候，顾枫就躲在车里，一直在对面看着他。他因为那天晚上吹了风发高烧，顾枫还自责了很久。

想到这里，萧翎寒的心不受的控制的又热起来。当年顾枫对他，是真的很好啊，可为什么忽然就变了呢？

萧翎寒死死的盯着马路对面，希望可以在那里看到一辆停着的车，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一直望着他的人。可是，什么都没有。

也许黑夜给人罩上了一层保护色，所以在夜里的人，总是格外感性，也更容易放纵自己的感情。

理智告诉萧翎寒，不该再去找顾枫，他已经不爱他了。可是情感上，却怎么也忍不住。

迷迷糊糊中，萧翎寒完全不受控制一般，拨出去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肯定打不通了吧？看着拨出去的号码，萧翎寒脑子里还剩下一丝清明，淡淡的想着，也没有试图去挂断。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拨打这个号码。

“嘟……”

电话竟然通了！

萧翎寒一怔，理智多少回笼了一点，想要去挂电话，手指却像是僵硬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你好，哪位？”顾枫清冷的声音带着股倦意，从听筒传来。

萧翎寒一时语塞，紧紧握着手机，不敢说话，却也舍不得挂断。

电话那头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沉默了。

两人就这样隔着电话，一起沉默了。

萧翎寒忽然想起来，在他和顾枫的关系里，好像每一次，都是他主动。他还记得他小心翼翼问顾枫“可以再抱一下吗”？他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也是他跑到顾枫的房间，引诱他的。

墨殇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输了，对吗？

顾枫在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似乎打定了注意绝对不会开口了。萧翎寒忽然觉得很委屈，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顾枫……”

顾枫呼吸一窒，整个人痉挛般颤抖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瞬间青筋暴出。

韩康在他对面，看的心惊胆战：“怎么了？是……萧翎寒吗？”

顾枫紧紧握着手机，终于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小寒？”

可是萧翎寒像是没听到一样，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顾枫的名字，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那声音带着哭腔，说不出的委屈，却也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顾枫感觉心脏像是被人不断揉搓，又酸又涨又痛，终于感觉到这人的不对劲了，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萧翎寒，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难过

萧翎寒意识已经很模糊了，顾枫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他笑了一下：“你还记得你扔下我的那张椅子吗……”

“什么椅子？萧翎寒……”

顾枫猛地站起来，抓了车钥匙就走了出去，韩康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椅子？到底什么椅子？

顾枫满脑子一团浆糊，又着急又不安。

“小枫！”

韩康猛地拉了他一把，顾枫才发现自己闯了红灯，紧急踩下刹车。

“要不，我来开吧？”

韩康一脸担心的看着顾枫，自从受伤以后，他就很少自己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