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德迅急转身,左手如鹰爪般卡住身后人的喉咙,右手抓住她的肩膀,像拎小**似的拎起她,纵身从屋顶跳下。落地之后,高崇德将手一松,把拎着的人扔到地上,问道:“玉梅小姐,你想干什么?”
石玉梅揉着被掐痛的喉咙,惊恐万状地说:“高大叔,我是来告诉您,刚才下面有丫鬟走过,您呆在屋顶上,容易被她们看到。”
“多谢玉梅小姐。”高崇德转身要走,他的脸上此刻笼罩了一层云。
“高大叔,您要是想监视我姨妈,我可以替您盯住她,她的一举一动我都会向您汇报的。您不用自己在房顶偷听,这样太危险了。”
高崇德回过头,冷冷地盯着石玉梅,说:“玉梅小姐多心了,我没打算要监视镇国将军。”
石府后门的小街上,一个将军模样的中年汉子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然后再掉头走回来,如此徘徊了十数趟。他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看到由石府出来的人,都要认认真真打量一番。
突然间,中年汉子远远望见,街角处走来一个三十多岁年纪,花枝招展的女子。他想要躲避一下,但那女子走路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大汉面前。大汉见无处可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抽出腰间的短刀,直向女子刺去。
“好你个草包,敢打老娘!”女子虽然打扮妖娆,但衣着却是练武功的短打衣衫。她闪身躲过短刀,从背上抽出一对护手钩,与大汉打成一团。
“你们两个都住手!”高崇德一声大喝。
正在激战的两人顿时停了手,惊讶地看着高崇德,异口同声地叫道:“高大哥。”
“你们知道这是镇国将军府的后门吗?要打架去羽林军大营打。”高崇德完全不顾打架的两个人都衣着体面,是显贵之人,严厉地喝斥着。
“我可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找高大哥的。”大汉一下子没了气势。
“我也是来找高大哥的。”女子也完全不像打架时的凶狠样子,变得娇滴滴的。
高崇德向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没人,对两人说:“你们跟我来。”
小屋中,高崇德居中而坐,另两人坐在两厢。高崇德看向坐在左手边的大汉问道:“大海兄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羽林左将军龚大海。“高大哥不是让我把李虎娘支走嘛,我就觉得这个李虎娘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当然没直接问她,我问了她派的两个兵丁,说是李虎娘让他们在镇国将军府的后门盯着,我就跑过来试试运气,没想到真的找到高大哥。”
“那么,莲儿,你又是怎么来的呢?”高崇德又看了看坐在右边的女子问道。
“我是跟着龚大海来的。他打发李虎娘去南方督粮,我就觉得蹊跷,我偷偷跟着他,就到了石贵荣家的后门。”
“好呀,你敢跟踪我?”龚大海从椅子上跃起,抽出刀指着女子,说,“高大哥,你是不知道呀。自打你走了之后,这小贱人就投靠了胡越那老贼,现在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校尉了,已经是羽林右将军了。”
“你敢骂老娘!”女子也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摆出一幅要动武的架势,说,“你懂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喝醉了骂人撒酒疯。当年,高大哥找到我,说胡越这个人有野心,不可靠,让我偷偷监视他。没多久,胡越就做出卖主求荣,诬告高大哥的事。自打胡越当上羽林大将军,我就按高大哥的吩咐,呆在他身边监视他。”
龚大海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高崇德,希望从他那里求证女子的话是真是假。
高崇德点点头:“不错,是我让莲儿监视胡越的。”
“呦,小莲儿,是大海哥冤枉你了。”龚大海挠挠后脑勺,憨憨一笑,坐回座位上。
“哼!”莲儿不满地瞥了龚大海一眼,也坐了下来,“对了,高大哥,你在石贵荣的府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