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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水中捞起自己黑色的袍子，将清鸢裹好。

然后语气轻柔道：“先上去吧，已经够了。”

说罢，自己依旧无力的靠在冷泉的边缘。

闭合了狭长的美目，想要把被她点起的火苗，平息下去。

让她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女子愣愣的站在他面前，咫尺之间，无比怅然。

她本不知这冷泉能救下他的命，恍然这一刻，她以为他就要死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清鸢心中悲凉无比，没有上岸，只是缓缓沉身下，再度将云漠抱住。

那冰凉娇小的身躯再度覆上来，男子微微惊愕，就听她道：“让我陪你。”

云漠稍有不解，睁眼轻凝了她一眼，发现她在默默流泪。

被冻得惨白的小脸上，表情尽是绝望。

不由一怔，才想起他没对她说过，被她误打误撞的冷泉可以救下自己。

所以……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么？

男子觉得好气又好笑，倘若此刻他再告诉她，会不会遭来一顿白眼呢？

云漠先知先觉，踌躇了会还是决定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