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刚刚经历了这么多大事,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加上她刚刚出月不久,肚子上的刀口也刚刚长好不久,身子极度虚弱。整夜未睡,之后又连着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宝宝终于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宝宝这一病,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急得唐悦枝和挽月两个简直都快疯了。
他们住宿的是一个名叫图兰镇的边境小镇,跨过这个小镇,就是乌恰国的领地。之所以会停在这个小镇上,是因为那木簪子里的羊皮地图上所标的宝藏位置,就在离这个小镇不远的一座山上。
图兰镇不大,常住户也不多,因为地处两国边境,时常容易发生意想不到的骚乱,所以留在这里的居民大多是买卖人,这里几乎就成了两国贸易的中心。
云翳出门去找了半天,才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骆大夫的家,不过据街上的买卖人说,这位大夫虽然不坐堂,医术却奇佳,就连对面乌恰国的人生病了,也常常会来这里就诊的。
云翳急匆匆进门,看到一个老者正在屋里配药,听了他的来意,那老者却不急不慌,自顾将手中的药丸配好,吩咐一个小童将药装好用蜡封好,这才背起药箱跟着云翳出门。
谁知他们俩刚走出小巷,迎面就遇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高大的男人,男人骑着一匹毛色黑亮的骏马,一望可知是匹良驹。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模样的男人,看样子长得都是五大三,似乎不像是归一王朝的人,云翳猜测应该是乌恰国人。
“来者可是骆大夫?”为首的男人利落地下马拦在他们面前说。
“老夫正是骆有年。”骆大夫应道。
“骆大夫赶紧上轿跟我走,我府上有个紧急病人。”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
“这位公子,老夫此时正要去给另一位病人问诊,你稍后片刻,待我看完那位病人,再随你去。”骆大夫解释说。
“不行,我家的那位病人等不及了。”男人道。
“噢?敢问公子,你的那位病人得了什么急病,竟然连片刻也等不及?”骆大夫赶忙问。
“他的腿上中了一箭,现在三天都过去了,伤口不但没好,而且腿上有一大片皮肤都变得乌黑,我们怀疑可能是箭头有毒,但却无人识得此毒,还望骆大夫赶紧跟我去看看。”男人据实回答道。
“既然三天都过去了,迟一会儿应该无妨,这位小哥来了半天了,他家主子发高烧,待我先去给她看了,开个药方再随你去也不迟。”骆大夫稳住了身形道。
“你们几个,好生伺候骆大夫上轿。”男人不耐烦了,回头对身后的侍卫们吩咐道。
“对不起,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你家的病人是人,莫非我家主子就不是?”云翳隐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他伸手就拦住了两个想要过来拉骆大夫的侍卫,侍卫们朝男人看了一眼,得到首肯后,便动起手来。
原本是看着对方人多,云翳不想惹麻烦,但是到了此时,他只能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