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荒唐又悲催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婚事定在立春这天大喜之日。
立冬这天,冯家大老爷派人送了一车的聘礼,分别是翡翠玉镯子、金簪子、金戒指、玛瑙项链、玉佩、琥珀耳环,还有一些上好的绸缎作为聘礼。
冯家聘礼出价如此昂贵,表面上两家很融洽,但又谁知背地里冯家打了什么主意?
秦凤舞单薄的身上披着一件羽绒披风,坐在后院湖边石头上,膝下放着一把琴,纤纤的手指轻轻拂动琴弦,清脆的琴音随风拂过湖面,停顿动作,幽幽叹了口气。
胭脂站在不远处凉亭上,沏了杯茶,转身深深睨了眼秦凤舞,走近她身边,深邹眉心,瞧小姐一脸闷闷不乐,心里更是难受起,狠狠咬着下唇,声音哽咽道:“小姐请用茶。”
放下膝盖上琴,扭头看向泪眼汪汪的胭脂,端起递来的茶水,脸上笑容很是牵强:“胭脂,瞧你一脸哭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这个恶毒小姐欺负你呢!”
话罢,垂下眼帘深深望着深褐色茶水,一圈圈波澜。
她的命运应该要自己把握才对,为什么非要嫁给一个残废儿为妻?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活了二十五年,还未谈过一次恋爱,实在悲催。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又何来幸福可言?
自从穿越到这个地方,她的命运就被这家人紧紧相扣着,哪怕她的言行举止都会受到牵制,就像是关进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受到约束。
眼波流转,秦凤舞目光淡淡扫向走廊上挂着鸟笼,只见她起身走上前几步,打开鸟笼,将金雀放在手心里。
边上的胭脂表情有些惊愕的看着秦凤舞一举一动,惊呼道:“小姐使不得,这是三小姐饲养的金雀。”
秦凤舞余光不满的瞄了眼胭脂,食指轻轻挠了挠鸟儿那柔软的羽毛,双手举高,就见金雀飞翔在半空中来回旋转,后飞到远处。
偏偏让秦家三小姐,秦若溪瞧见这一幕,一股怒火顿时冒升起,捏起拽在长裙步伐加快走近秦凤舞,怒斥道:“你在竟敢放走我的金雀?”声音极为刺耳。
她略挑眉心,打量着一脸煞气腾腾的秦若溪,只见她一身淡蓝色锦裙,领口便镶着翡翠珠子,长卷墨发盘起,用一支步摇簪固定,娇媚的瓜子脸极为冷艳、傲慢。
秦凤舞脸色一冷,紧憋着红唇,喝斥一声:“放肆,姐姐是不是忘了基本礼仪?”
秦若溪怒视着她,从鼻息里闷哼一声,“礼仪?笑死人了,我纵是庶出,但轮起辈分我怎说也比你大,是谁应该向谁行礼?”声音故意调高起。
“姐姐辈分是比我大,但你自己也说是庶出,而我是大房所生嫡女,行礼是必不可免的礼仪。难道是姨娘平时没教好姐姐吗?”秦凤舞嘴角勾勒一抹冷意,先是拿嫡庶之分来说事儿,后是指责姨娘教导无法,句句夹杂着挑衅
闻听这话意思,这不明摆着激怒她吗?一股怒火涌入心头,怒眼瞪视秦凤舞,这丫头是吃错了药吗?之前痴呆的秦凤舞,连说一句都不敢顶撞她,任由被她欺负,被她凌辱。割腕自杀没死倒是其次,让秦若溪惊讶的是,透过那双清澈眼眸,是那样清冽。
边上跟随三小姐身后的丫鬟锦屏眼底闪过光芒,那光芒不是不屑也并非是鄙夷,而是惊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若溪脸色顿时一沉,深深望着秦凤舞,冷笑反问道,“难不成要我下跪行礼不成?放走我饲养的金雀也就算了,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