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介意我叫库洛洛。鲁西鲁。”
很明显吗?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明显到我想视而不见都难。”他认真地回答。
“因为,我有个老朋友也叫这名,最后他死得凄惨,可见这个名字不吉利,改了可以改掉你一生的坏运气,就这样。”我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我就说谎”你要怎么着。
他不在怎么着,一脸好说话地“哦”一声,心情好像还不错。
“兰斯。”我小心翼翼地叫一下。
“恩。”他将脚放在沙发上,又来一本某小国的原版书籍看起来,对于他的新名字倒接受得挺快的。
“你很喜欢我家?”你该不是打算住一辈子吧。
“你家?”他将注意力转回我这里。
盯得我有点冷,我喝口茶暖暖身。
“不是我家吗?”
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你家?”两句同样的话是完全不同语气。
“我是你的责任,所以你的东西全是我的,这样不对吗?”
“哪有这样解释的,难不成你以为这就是责任的定义,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责任不是一个人不得不做及必须承担的事情吗?什么时候附上如此可怕的条约?还是白吃白喝白住白睡(我的床)不够,白完后都成你的了。我肯定了,你一定不是库洛洛,一个传说中最富有的盗贼团的老大,怎么可能这么无赖皆没脸没皮。
“对。”
你还对?
对个鬼,娃,没父没母不是你的错,可你那么多书白看啊,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怎么出来混,你这个样子要让人唾弃的。
“不对啊?”他貌似苦恼地盘着腿,用手托下巴,一脸“我错了吗”,无辜得比我还无辜。
我感受到空气又一点一点重起来,那股难受的生理反应缓缓从脚底爬上背脊,连忙改口,“对,对极了,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天啊,你有没有天理啊,我救的是尾毒蛇吧,一暖和完身体就来咬我。
“我觉得这里不错,这条街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还有一些人……”他微侧过身去,清冷的影遮去他半边脸的表情。
我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一种兴奋,一种抑得冰寒的兴奋。
你到底在兴奋什么,我无言流泪中。
提着一袋晚饭材料坐在广场泉池边发呆,天空蓝的无拘无束,鳞鳞的薄云像天国的白色花园,仿佛可以听到天上的音乐华丽演奏,是那个小提琴艺人在拉他的梦幻第四交响曲,小提琴独奏。
我走过去,听完一曲从口袋掏出硬币放进他搁在地上的小提琴盒子里,想了想,又翻翻食物袋,搜出一个红苹果放在盒子边。
“米露……是米露小姐吧。”
艺人拉高他的帆布帽子,是一张年轻而清秀的脸,浅棕色的头发很温暖,淡黄的眸里有对生活的热爱。
有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