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不笑,“我喜欢反串可以了吧,这是你上次送的八折优惠卡,我要打折。”
“真是一丁点亏都不吃,我买一送一你还要打折。”米诺儿接过打折卡转身就到柜台结帐,生怕我反悔。
我后悔了,我将那男装的价位牌拿起来看,“500000”戒尼,五十万啊!打个八折还是四十万。
我默默流泪,这钱可以买多少个苹果?我都能摆个水果摊了。
果然不亏奢侈品之名,叫打劫品还差不多。
米诺儿走回来,将我的卡拿在手里扇风,笑得很可怕,偶尔几次看她在宰一些傻子大顾客的笑容,“米露,你帐户里的数目真可观啊,让姐姐看了心里直挠痒。”
你就挖苦吧,你就嘲讽,你就说反话吧,我帐户里那点钱是比普通家庭存款多了点,可是也绝没有多到能入米诺儿的眼。
我知道米诺儿的结帐系统与银行狼狈为奸,为了调查每位顾客的财政状况,每一次刷卡都能清楚地看到那张卡的帐户储存状况,当然都是暗箱作。
连本市最大的执法队大队长都视而不见,我这小市民有啥抱怨被偷窥财政**的权利。
“对了,米诺儿,你帮我改一下裤腿,有点长。”我将那套跟我身上几乎一样颜色样式的制服仔细看了下,又拎起那顶蓝白相间线条优雅的帽子,“这个帽子也改一下。”
“呵呵,这么快就想到能送的人,小米露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是是是,麻烦你小心改,四十万啊。”任你怎么说我都岿然不动,情窦初开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说我母爱泛滥还靠谱点。
拎着购物袋推开门,我回头对送我出门的米诺儿笑着说:“那我走了。”
“恩,慢走。”米诺儿笑得勾魂,最后慢慢地又咧成一种似嘲似讽的冷笑,她拉住我自己先走出门,看向丽大道最北边那处最繁忙的批发区,“真是垃圾,说来你还真来。”
我踮了脚尖跟她望去,除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什么也没看到。
“给我抄家伙,把那群混蛋给扫回去。”米诺儿越笑越艳,语气也越来越冷。
店门打开,她店里几个店员有的空手有的拿棍扛耙就冲出来,从我们身边掠过,扬起阵风。
几秒内像是连锁反应,丽大道上整排商店全打开门,几个几个全往北边跑去,我甚至还看到有人拿扫把。
久石也从店里出来,他手里抓了块巧克力蛋糕,啃得满手都是,“诺儿,火气不用那么大吧,明天才是花祭,今天可以悠哉些。”
“哦,有人打劫打到老娘地盘上,你这个人民公仆执法所大队长不惭愧到去上吊还在一边说风凉话,简直就是尸位素餐,无所作为的草包。”
久石蛮不在乎地张开黏呼呼的五指舔着,“哪里哪里,这位美丽的女士你过赞了。”
“有人打劫。”看了老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
“小米露,你该回家了,小心被坏人绑票。”久石挥挥手,走到米诺儿旁边看向北边街道。
很快一列队蓝色制服的人从东边街区出现,快速地从我们面前跑过。
是执法队们,他们身上显眼的制服全部都是米诺儿店里的设计师设计的。
“惹火了我们诺儿大姐,就不要活的。”久石笑得风轻淡雅地说着。
领头的一位年轻人立刻应了一声,“是。”
我挠挠颊,手里抱着四十万戒尼的购物袋,看来看去没有我帮忙的份,所以向米诺儿跟舔手指的久石挥手道:“我先走一步,你们忙。”
“照你来的原路回去,可别偏道啊,明天开始就是大节日,你被绑票了我可腾不出手去救。”
久石的话依旧欠扁,我青筋在额上抽了抽,有这种家伙位于保卫所当职,怎么这城市还这么美好。
“恩,小米露再见。”米诺儿给我个美丽的笑容,转头就变脸,一巴掌往他脑后拍去,“你这乌鸦嘴咒谁呢?要是米露被绑了我立刻捆了你去换。”
我往艾斯米大广场的方向走去,五月初的天空是种微浅的蓝,连云也薄得透着天空的颜色。
走到路口,一阵轻风跟我擦肩,一种锈冷的味道让我停步回望,黑色的高领衣服在快速移动中模糊残幻。跑得真快,而且还是往丽大道北街跑去。
我继续走路,没看到我啥也没看到。
然后接二连三穿木屐的长发流浪汉,紫色乱发的女孩都以风的速度跟我擦肩,通通往丽大道那边飙去,难不成见有人打劫都想乘机捞一把?
现在的流浪者可真强悍。
我跟个用很正常速度走路的雀斑女孩迎面走过,她高跟鞋叩响地面的声音从容不急,方向也是丽大道。
我没停下我该走的路,丽大道有久石跟米诺儿在,无论是打劫还是来捞一把的他们都罩得住,毕竟丽大道的一姐跟执法队大队长处理突发事件都很得心应手。
来到广场又乐颠颠跑去买两斤苹果,几个艾斯米居民送了我几朵自家种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