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等一下。”她口的断箭还在,厮磨着她的。
“怎么了?”
“你可以先帮我把箭拔出来吗?”指了指口,那断箭被鲜红渲染,早已看不出来。
农夫果然下了一跳,奇怪的看了眼谷雪。
“你怎么会被箭中?你是城里通缉的人?”农夫虽然说着,但还是走进她,面带关心。
“你不用害怕,帮我找个钳子来,拔出来就好。”谷雪一笑,大口吸了口气,口很痛。
“好,那你等会,我马上去给你拿。”农夫慌忙的走了,谷雪看着他的身影,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遍全身。若上官西楼活着,他们一起这样生活多好。
农夫不过一会便拿来了钳子,谷雪看了眼农夫,将钳子接过。农夫赶忙转过了身子,不再看她。撕裂了一点衣衫,她将钳子夹住口处断箭的头,一咬牙,手上一使劲将断箭拔了出来。
“嗯。”闷哼声在她口中溢出,她一把丢掉了铁钳,舌尖一丝甜腥涌了上来。
农夫闻声赶忙转身,却见她喷出一口血腥,猛地倒在了塌上。
“姑娘?姑娘!”摇了摇她,见她不再动弹。农夫叹了口气,有一个妇人听闻叹气声推门而进,手中端着白色的布麻衣,另一边放着几个药瓶,几条纱布。(.duk)
“她晕厥了?那正好,我来帮她上药吧。”
农夫点了点头,看了眼妇人,吩咐着“一会给她煮碗粥,清淡点的。”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看她的。”妇人将托盘端至床榻边,示意农夫出去。
“嗯,那我走了。”看了眼榻上的女人,农夫抿唇推门出了去。
妇人看着农夫将门关上,又看了眼榻上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帕子蘸水把她全身都擦拭了,又把她的伤口处理好才包上纱布。她的身子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好好一个女子,怎么将身子弄成了这样?这深深浅浅的伤痕,新伤旧伤,一层覆盖一层。
女子似乎被梦魇住了,头不停的摆动,口中呢喃着什么,她听不清楚。但是她好像很绝望,眼角划出泪水。
大牢里的景象又是呈现在了她的脑海,她惊恐的抱着上官西楼想要躲开,却仍是没能躲过那些刀,那些箭。她又一次看到他被那么多刀穿身而过。
妇人将干净的衣服给谷雪穿了上,起身又将铜盆中被血染红的水端走。
屋子里一下子很是安静,都能听清她的哽咽。谷雪睁开眸子,恍惚一瞬,她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