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关雎外吵闹声连连,苏媚紧蹙眉头,推门而出。
门外,上官西楼一身滚金黑袍已然快步走进。他的身后,跟随着众多禁卫军。苏媚迟疑之间,上官西楼已经到了关雎门前。
扫了眼苏媚未曾理会,上官西楼推门而进。屋子里很热,他绕过帘子,屏风,眸子终于锁在了那沉沉睡着的女人身上。
见谷雪安静的睡着,他轻轻的吐了口气。他生怕因为老六越狱这事让她知道,只要她好好的,他就能安下心处理好一切。
老六越狱不过是他虚晃一招,老五与老六在牢中呆了一年多,他始终是不能安心。既然不能安心,那便除了最好。他从不需自己出手,就可以让老六发疯般的闯出大牢。他担心的只是这个女人会受到伤害。
他坐皇位俯瞰天下,岂容别人觊觎?
禁卫军将关雎围了里外三层,那夜,他将她牢牢拥在怀里。
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无了人。上官西楼眉心一敛,在榻上做了起来。往日都是他先醒,今日她怎么醒了?
外厅里有声嬉闹声,仿若是谷雪的声音。上官西楼听见这才卸下了不安,起身穿上了袍子。
“你醒了?我给你沏了些茶,好长时间没给你沏茶了,你快尝尝我手艺有没有下降?”谷雪一身水红的百褶裙,上套一红色小狐裘衣,显得格外水灵。
“今日怎么穿的这么俏丽?要去哪玩啊?”上官西楼打趣道,上前接过茶盏,示意谷雪坐下。
谷雪咯咯一笑,看起来比昨日强了好多,面上多了些粉嫩,再不那么苍白。
“哪有,外面风还凉。苏媚心疼我,特意让人裁了这么个狐裘夹袄,我穿着不错,便出去给你采露水了。”谷雪撅了撅嘴,好像就真是这么回事。
男人挑眉,不禁笑出了声“休当我不知道,这狐裘夹袄是苏媚给你做的不错,当初还不知道你画了多少张图,弄得里的裁缝都说看不懂。”
谷雪面上一囧,这个男人怎么什么八卦都打听?她不过就是画了现代的一件外套,领子后面让裁缝弄了个帽子而已。谁知设计图画好,裁缝本就看不懂。弄得她好一顿失望,最后又是连画了好几副跟那裁缝讲了好几遍,那裁缝才惊呼明白了。
“男人这么八卦不好的,不讨女人喜欢的。”她作势要扭头,却斜眼看他。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上官西楼装作叹息二的模样,将谷雪的面部神情全部收之于眼底。端起茶盏,细细的抿了一口。她沏的茶,与别人味道总是有些差异,但是品起来却出奇的清香。
“你这人,就容不得我美上一番,偏生的要把什么都说出来。”看着他享受的样子,谷雪气不打一出来,嚷嚷。
“娘子,为夫还未绾发,娘子可否为为夫绾发?”他尖着嗓子,将茶盏放归桌子上,起身进了内室坐在了梳妆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