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见虞凤这么一说,脸反倒红了,就门前对着苏三福了一礼,径自走了进来,却问道,“也不去楼里看看天香?”
天香这话里透着亲近,苏三也不是初经风月的愣头小子,自然也听得清楚天香话里的意思……虽然一时之间并不能确定,天香这话说出来,是不是有意讨好?但巴巴地不请自来,又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可以看出天香对他的好感……
只是他对天香的美色,并没什么贪图,因此便心平气和地笑笑,对二人道,“别都站着,坐下说话吧……”
天香是个活跃的子,她一来,倒一改苏三与虞凤二人沉默的气氛……
便只听她坐在虞凤的身边,一个劲地说着讨人发笑的话儿。虞凤心里有些心事,也只是天香问到了她的头上,她才略略地配合着说上几句。苏三却只是含着笑,静静地听,一句话也不说……
天香一个人说,没什么意思,又一门心思,要逗苏三开心,便把今天街面上那突如其来出现的印文,还有那印文的内容,拿来说笑……
“依着天香来看,写这印文的人,也是个有才的。写得这么白,又没有什么文法,却偏偏读来朗朗上口,真中了普通看热闹人的心口,竟是比真正的名品佳句,更能动人心弦呢……”
苏三便呵呵地一笑,天香这聊来聊去的,仍旧聊到他的头上来了……
“怎么?不信?”天香看到苏三脸上笑得古怪。便认真地道,“便是苏公子这样的大才子,只怕也写不出那样的文来……”
虞凤也笑道,“文有文道,武有武韬。什么情形下,做什么样的文,苏公子于诗词一道通,文章自然也是团锦天花,虽不屑于做这样的文,但一定要作的话,这样的文也并不是做不出来的,只怕作得比那印文上的,好百倍不止……”
虞凤这话里面,就有些把人往海里赶的意思。苏三颇为留心地看了二人一眼,便瞧出二人,隐隐有联手,要挤着自己去格那印文上,相同文字的意思……
事实上那印文上的内容,都是他参照前一世的顺口溜胡乱编的,取得就是朗朗上口,容易记,容易懂的用意。却不想,现在被二个女人用来,埋汰自己……
倒让他想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故事。无奈地笑了笑,仍旧一副风雨不动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二人的话……
天香见苏三好生没趣,打眼看了妈妈一眼,轻道,“若论正经作诗,只怕这写印文的人与苏公子,没法子比;但论起这顺口溜,只怕苏公子,却没法与这人比……天香记得里面有几句写得是:‘你看林海录那样,猪头猪脑,还想找婆娘……’,又有几句写得是:学习强盗好榜样,烧杀抢掠都在行,糊弄朝廷欺百姓,这样的府尹真叫……”
苏三又是一头的黑线,还好这不是在前一世,要不然,是个人,都可以把这顺口溜给唱出来……他也就是想偷偷懒,正好想起了学习雷锋好榜样这歌,便信手给改了,这可真是对不起某人了,还好这一世,没人知道这来历……
天香见苏三一脸的不自在,便轻笑道,“虽然这印文太俗,上不得台面;但这毕竟是直接贴近人心的文字……苏公子饱读诗书,只怕这会儿功夫,让苏公子去作,也是做不出来的……哦……”
眼睛看着苏三,这个‘哦’字,却哦到了虞凤那里……
虞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气儿,一心地想看看苏三出丑,便接着天香的话头道,“我偏不信!!苏公子,你便做几句出来,给这小丫头听听,堵住她的嘴……”
苏三却‘卟哧’一笑,看了看天香,又看了看虞凤,“当宁远是傻的吗?你们这一唱一和,存得是什么心思?”
天香便笑,虞凤也笑,却不答,把头扭开……
“一个说:做不出来;一个说:偏不信做不出来。本公子要真是趁了你们的意,那就是上了老当。你们回头好拿这大俗的文字,来取笑本公子是吗?偏不如你们的意……不做……”苏三嗬嗬一笑……
天香却不管不顾地道,“得了吧,苏公子不就是怕做不好?怕人家说闲话儿,所以,才说不肯做!不做便不做吧……您是男子大丈夫,说一不二,您都说不做了,咱们二个女人家,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啊?”
这话夹着暧昧,通篇是‘做与不做’的讨论,是要让人听了这半截话去,不要笑死……虞凤听得不对味,便瞪了天香一眼……
天香也觉着这话里有些岐义,因此脸也是一红……
苏三哈哈一笑,没有从这里去转换话题,而是眯着眼睛笑着,“也不用拿这些话来激我,本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做不做得出来,也不是天香姑娘一二句,就抹杀了的……其实若要让本公子去做这样的文字,也不难,只需如实回答本公子的二个问题。只要你们答得上来,别说是几句,便是上百句这样的大俗之文,本公子也是信手拈来,你们信也不信?”
天香面上一喜,喜得是苏三终于上当;虞凤却是面色一沉,沉得是,苏三答应的这么诡,只怕有算计在里面……
天香豪气地一拍桌子道,“好的呀,就二个问题哦……你看我们答不答得上来。”天香本不在乎苏三要问什么问题,在她想来,就算答不全对,至少也不会全错,再发挥她女人的优势,便没有过不了关的……
他便一笑,轻轻地道,“这二个问题呢,其实都很简单……”看着二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