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地铁招了辆的士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她在车上补了下淡妆走进了世纪商贸大厦,坐专用电梯到了顶楼,由谦恭有素的私人助理带领下穿过长长的廊道,细细的高跟鞋踩进厚重而柔软的地毯毫无声息,透明的屋顶一抬头便可望见浩淼的星空,璀璨闪耀。
走进大厅,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坐在斜对角的白色古典式三角钢琴前,修长而灵巧的手指优雅地琴键上跳跃着,灵动的旋律在指尖跳跃着在琴键上静静流淌不禁让人入迷,薄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只隐约可见他线条完美的侧脸,衣着考究的服务生站在不远处时刻保持着微笑。
丁叶环顾四周,沙发上还坐着一群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丁律师,好久不见了。”坐在最中央的年轻男子站起来。
丁叶不着痕迹地避开他过分热情的拥抱,从容的在高级沙发另一头坐下,“不知彭少爷找我有什么事情。”服务生一手别背另一手礼貌地为她添了红酒。
彭少爷对她的冷漠生疏似乎有些不满,笑容满面的眼里隐隐充斥着狠戾的味道,“丁律师,自从我家老家伙过世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同你碰过面了,最近过得好吗?”
丁叶疏离微笑,慵懒惬意地执着酒杯朝着彭少爷敬了敬,“多谢彭少爷关心。”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到亲昵依偎在彭少爷身侧的小美人,她正是那晚误闯拍摄现场电影的女主角,与那日淡素少女模样不同,致的妆容裹小礼服让她看起来即清纯又妩媚,依赖在男人的身边就像一只随时邀宠的小猫咪。
少女眉眼之中似乎也有些惊讶会在这样的场合看到她。
彭少爷指尖若有若无地抚着怀里小猫咪的脖颈,微眯着眼睛摇头笑道,“只怕是丁律师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吧。”
丁叶一贯漠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气微笑,“怎么会呢?”轻抿了一口红酒,靠着柔软的沙发道,“彭少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了。”
彭少爷仰首爽朗大笑,“还是丁律师爽快!”浓密墨眉一扬,朝着身旁侍立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黑西装豪爽地捧上一个箱子摆在玻璃桌上,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叠叠的纸币。
丁叶略微皱了皱眉却不意外,“彭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前些日子磕了药晕乎乎的就上了个小妹,现在她家里人要告我强|奸,当时明明是你情我愿她在床上也爽的很,现在倒反咬我一口,丁律师,我家老头子在世的时候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打赢这场官司。”他张狂地拿起一叠纸币啪嗒一声扔在丁叶的面前,大大地摊手信心十足道,“只要这场官司赢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丁叶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漠道,“不好意思,彭少爷,您应该知道我从出道以来从不接强|奸案的。”
彭少爷脸色微变,手了了鼻子盯着丁叶带着少许威胁的口吻道,“丁律师,你就算看在我家老头子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让我去坐牢吧。”他怀里的小猫咪突兀的啊地低低的痛呼了声,脸涨得通红无措地握住了彭少爷按住自己脖颈处的手。
丁叶放下酒杯站起身道,“彭少爷,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一直侍立在旁的几个黑西装凶神恶煞的挡住了她的路。
彭少爷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冷冷道,“丁律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钢琴曲停了,丁叶无法忽略地朝斜对角望去,一直以为那只是会所的钢琴师。
他背倚在琴身上,端起摆着钢琴上的高脚酒杯透过玻璃看着变形的她,不同于彭少爷的针硭外露,他那细长的眼眸里平静无争毫无威胁,漂亮的小麦肤色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有神,不过是舒舒服服地立在那里,可从身上溢出的强大气势生生的把所有人都压了下去,连一向嚣张霸道的彭少爷在他的面前似乎也要对他俯首称臣。
这是怎样一个狠角色?
丁叶收回了目光,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拿起办公包要走,被其中一个黑西装恶狠狠地一推狼狈地摔在地上,彭少爷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倾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强逼她抬起脸看着自己,高大的身体影整个笼罩在丁叶的身上,“别以为老头子死了你就能摆脱我们,我们都是曾同坐一条船的,现在想洗白想重新做人?丁律师,你太异想天开了!”
在众女眷尖叫中毫不怜香惜玉地一巴掌甩在丁叶漂亮的脸蛋上。
丝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溢出来,丁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唇角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高挑的身段缓缓站起身摇摇地走至彭少爷面前,不及他反应过来纤细的手高高扬起以同样的力度一巴掌扇在彭少爷的脸上,“彭爷在世的时候都礼待我三分,在帮会里还轮不到你来甩我巴掌,我敬你是给了彭爷面子。”她伸手指刮去嘴角的血迹,拎起公文包擦身错过怒瞪着自己的彭少爷离开。
一方深蓝色的帕子递到了自己的眼前,她一抬头发现是弹钢琴的陌生男子,他眉眼舒展开来微笑着示意她擦擦嘴角的血迹。
丁叶默默接过帕子擦着嘴角的血迹,扯了扯嘴角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便走出了私人会所。
彭少爷怒不可遏哗啦一把将玻璃桌上的杯杯酒酒全都扫在了地上,愤怒指着门口大吼道,“这个女人简直是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黑西装男子优雅的啜了口酒,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对女人何必用强的,女人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