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声音?为什么,在梦里听到,也会那么的让人身心寒颤呢?小猫咪?谁是小猫咪?主人们?谁又是主人们?
夏小兔伤神了,她似乎没想到,连自己睡着了,都会听到那么让自己恐惧的声音,秀气好看的眉,皱了又皱,最终难受的缓缓睁开了那双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空洞无神的大眼睛……
“呃……”看到莫迷妖冶邪魅的那张脸时,她颤抖,颤抖。扭头,不经意的瞥到坐在沙发上的欧阳诺和江瀚,浑身上下,都在致命般的难受,赶忙拽紧被单往已经不能再退的墙角缩紧,声嘶力竭的冲他们吼叫,“你们是畜生,滚,滚……”
莫迷还是轻轻的笑,“呵呵……”放下他高贵的脚,帅美的站在她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猫咪,看到主人来,怎么就这么激动呢?安静点,或许身为主人的我们,会给你点鱼罐头,或者,给你一胡萝卜。”
“滚……滚……”她不要听,忍着眼泪,扭曲着苍白的小脸嘶哑地吼着,喝着,“滚啊……你们是不折不扣的qín_shòu,我恨你们……”
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大到江瀚恶叹了一口气,“呃!”皱皱眉头,抽出一支烟酷酷地点上,潇洒的吐口烟雾,不耐烦地冷说:“迷,诺,快点,我可不是来听她骂的。”
欧阳诺似乎也因为夏小兔嘶哑的骂声而有些隐隐不悦,抬眼看着角落里的她,正声正色的说了话,“你爸爸今天有打电话来,问你过得好不好,叮嘱你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感冒了……”
爸爸?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感冒了?
听到这些话,夏小兔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这是爸爸常在电话里对自己反复说过的话,无神的大眼疑惑的眨眨,静悄悄的落下一滴泪,用绝望与希望交替的眼神看着欧阳诺。
欧阳诺欣然的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温和些许,继续道:“他们很高兴你能辞职回家与他们团聚。我们,会祝福你,希望你高高兴兴的回家。”
她,没有话说了,干涩的嘴巴动了动,张了张,又无助的闭了上,颤颤湿湿长长的睫毛,忧虑的想着些什么……
或许,想的是希冀。
莫迷有些吃惊欧阳诺能够说出这些让她平静下来的话,雅致的笑笑,蹲下身,拿出一份合同,看着她的苍白小脸,温言细语的问:“你想摆脱卖、、女的罪名与命运吗?嗯?”
卖、、女?
呃,夏小兔极其讨厌这个词,抬起眼皮满脸排斥与反感的看着他狐狸般的妖魅俊脸,沙哑地坚决纠正道:“我不是卖、、女。”
莫迷笑一笑,“你是。别忘了那晚,我们干了你,给了你三扎比你几年工资还高的钱。”
“不是……”她的心好痛,头使劲地摇了又摇,好像要把那晚的遭遇通通都摇走,“我不是卖、、女,我……不稀罕你们肮脏的钱……”
见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莫迷也不紧逼她承认了,沉默一会才柔说:“如果你把那三扎钱还给我们,我们就当那晚是情侣之间你情我愿的欢爱。就不当你是卖、、女,给法官求情,让你走。”
夏小兔渐渐无言了,“……”头脑,清醒过来,想起那三扎钱已被自己寄回家当爸爸手术费的事,心,沉得好似被千斤巨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
莫迷很满意她的沉默,微微扬起好看的嘴角,“我也不希望我的员工是卖、、女。我,我的好朋友,诺和瀚,都想帮你,给你想了个办法,让你可以摆脱卖、、女的头衔。”好心好意地说着,便展开手里的那份合同,“你在这里按个手印,我们就当那三扎钱是我们好心借给你的,而不是嫖你给你的。这样,我们都名正言顺了,你不是卖、、女,我们更不是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