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就在容四海和颜如玉策马前往颜家的半途中,靠也十万火急地抱着雪泠找到了一家诊所。
大夫细心地为雪泠检查一番伤口,确定伤势不严重,这才对旁边急得直流汗的靠安慰道:“别担心,只是皮伤,并未伤及内脏。待会在这儿敷上草药,回家后再修养多日即可康复。”
然而,雪泠的伤口在前,如要敷药必得除下肚兜。大夫是个已为□的妇人,为了避免肌肤之亲,实在不方便帮雪泠上药。于是对靠道:“你是这位姑娘的朋友?那就由你替她包扎伤口吧,注意点千万别弄疼她了。后边有个休息的内室,你们可以去那儿,闲人不会擅入打扰的。”
话毕便不由分说地将已捣好的草药和一叠崭新的绷带交予靠。
雪泠前血流不止,为了隐忍痛苦而咬紧牙关、憋得流了满头大汗。靠见此情形,没有多余的时间容自己犹豫,听了大夫的话后立刻领着雪泠转身入了内室,再将她扶到床边缓缓躺下。
然后真正要用剪刀剪开雪泠前的布料时,靠却又难以下手了。
虽说他与她别有异,无需什么避讳。但以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要做这种事到底尴尬。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雪泠突然冲着他喝斥一声,水汪汪的杏眼亦埋怨地瞪着他,道:“再不上药,我就要痛死了。”
“嗯。”靠忙不迭点头。救人重要,其他的一切稍后再说。
几剪刀咔嚓下去,雪泠身上的衣物变得破烂不堪,缓缓从两肩滑落下来。她曼妙而娇小的身影,一如白瓷盘里盛着入口软滑的晶莹糕点。
这是靠第一次亲眼见到女的窈窕。因为从前容四海与他行房时,不仅下令禁止他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还用一块黑布蒙住他的双眼,不允许他看她。
本着好奇的心理,靠抬头匆匆瞄了眼那两座高耸而立的雪白玉峰,又怕被雪泠发现,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了。
就是多了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靠用木勺舀了碎末状的草药,敷在雪泠的伤口上,再轻轻地涂抹均匀。
他干惯了活,这还是第一次做如此麻烦的事情,努力控制着力道怕弄疼了雪泠,真是难为双手了。
靠只晓得容四海前这两坨对外人的触碰异常敏感,却不知道同为女人的雪泠也是如此。
他心无杂念地低着头给她上药,半晌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千娇百媚的嘤咛。靠惊愕地颔首,却见雪泠原本虚弱苍白的面容如今变得泛满潮红,秀眸惺怅,秋波微转。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雪泠脸色愈加发红,窘迫地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靠仍旧用的惊异眼神打量着她,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眼睛也出现幻觉了。
不就是叫了一声么,难道比母猪上树还奇怪么!?雪泠被他盯得一阵羞恼,不由撇了撇嘴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你没必要觉得骄傲,我对你不存在任何邪念。”
靠:“……”
他何时觉得骄傲了?
这诡异的气氛真是叫人浑身不自然,雪泠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试图用几块破碎的衣布遮挡住前的风景。只可惜无济于事,反而连肚子周围的一圈小赘也一览无余地暴露了出来。
看不出她原来这么胖啊,靠咧嘴笑了。
雪泠一个枕头砸过去,厉声道:“转过身,不准偷看!”
靠听话地背对着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走出内室外,花了点银两向女大夫讨一件合适的衣裙,拿给雪泠换上。
“谢谢。”雪泠不情愿地撇撇嘴,接受了他的好意。迅速包扎完伤口后便立即换上干净的衣服。
靠关怀地问:“还疼不疼?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雪泠摇头,“不必了,这点儿疼我还是能忍得了的。”
靠接着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哪?”
“主人想必不会停留在怡香园等我们的。”雪泠思索片刻,道:“而且她方才也未点明要和颜公子去哪,我们无处可寻,还不如先自行回府,侯她回来罢。”
下了决定,雪泠便迈开步子,往喧闹的大街上走。半晌转过头,却发现靠仍杵在诊所门前,尚未跟上她。
雪泠忍不住远远瞪了他一眼,再折回去走到他身旁,声气道:“你傻啦?呆着不动做什么!”
只是一天的时间,但她似乎习惯了用这种恶妇的口气与他沟通。
靠脾气好,倒也不介意,只道:“我暂时还不想回容府。”
雪泠微愣,“不回容府?那去哪儿?”
“……”靠未答话。
雪泠还以为他是担心容四海,便劝他道:“主人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况且她力气比寻常男子都大,自保能力还是有点的。我们不必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不是。”靠摇摇头,道:“我想去花公子和思公子的馒头铺子看看。”
时值正午,一轮火盘当空照。花无媚和思无邪在铺子里忙活了整整一上午,生意还算不错,能拿得出手,但离容四海要求的销量还远得很呢。
她似乎有意刁难他们。店铺的配置简陋不齐不说,就连馒头的面粉也是最难以下咽的劣质品。
愿意来照顾店铺生意的多为男子,但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真的想买这难吃的馒头,而是看中花无媚和思无邪的男色,上前来搭讪的。
其中不乏行为行为轻薄的流氓混混,以买馒头为幌子、吃了两人不少豆腐。思无邪咬牙忍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