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发脾气？”他突然问道。

燕寒一呆，整个人募得苦涩一笑，微怔着看着他。“没有！我没有发脾气！我哪里有资格发脾气！”

她抬头，安静地看着裴傲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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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黑暗里，那一双幽冷的双眼如同愤怒的野兽，狂暴的压抑着怒火，“很好，很好！燕寒，我告诉你，只有我嫌弃你的份，你没有资格嫌弃我！”

“不！不要！”她这才挣扎！

“为什么嫌我脏？”他又问。

“你——”裴傲阳审视的看着沉默下的燕寒，深邃的不可见底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的赞赏，可转而又被冷然所代替，讥讽的扬起嘴角，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的感情，“你给我说清楚！既然学会了反驳，就把话说清楚！”

“你怎么不是自由的了？我有禁锢你的身体不让你出门吗？你好好的工作，好好地出门，你怎么不自由了？你知道自由的定义吗？”

“你恶心？”裴傲阳猛地扯过她来。“我让你恶心个够！”

“怎么？不反抗了？”

“怎么？不是嫌弃脏吗？”裴傲阳的俊颜逼近，冷冷的笑着，一手抚上眼前的苍白脸庞，手指抚平燕寒皱起的眉头，一手抓住她的小手，把玩着那雪白而瘦削的小手。

“我不是！”她的情绪又紧绷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恶心，虽然我无从反抗，没资格反抗，可我就是心里恶心，打心里恶心！”

“燕寒，你到底要怎样？”他凝望着她，语气里有了疲惫的情绪。

“裴县长，我没资格说！”燕寒笑笑。“不过我真的觉得你挺脏的！你有洁癖我也有！”

“该死！”裴傲阳发出一声怒吼，狂怒的看着面容死一般平静的燕寒，那冷静似乎是在挑衅，也似在嘲笑。黑眸里火光炽热的燃烧起来，死盯着她。

“铃铃——”电话突然在深夜里响起。

一动不动地任凭裴傲阳吻上她的唇。

他不会是在车里要做那件事吧？

他他吐出两个字的瞬间。

他把她扯过来。

他皱皱眉，把她一把推在副驾驶上，自己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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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苍白的小脸上依然是空洞惶惶的目光，像是望着裴傲阳，又像是穿透过他。静默的时候，她听到他低沉男声隐隐传来，那样的虚无。

听见他这么说，燕寒整个人顿时一僵。什么东西似乎纠结着她的心口，忽然有一股酸涩从心底冒了出来，开始渐渐侵蚀她的肺腑。自由的定义是什么？燕寒心底苦笑，只怕不明白自由定义的人是他裴傲阳，而不是她燕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