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多人的队伍,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前终于出了山。千牛卫不愧是大唐实力最强悍的卫军。他们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所以在选择的驻地和搭建的帐篷时动作极其麻利,让李恪和黑衣卫好好是感受了一把什么叫野外行军。
晚间休息的时候,李恪特意到陈其的帐篷看了一下的他的伤势,见缠在身上的纱布渗出了鲜血,李恪便亲自给陈其换上药膏,让陈其感动不已。
夜很静,天很蓝,草原的夜晚少了一份温暖但多了一份广袤。所以,李恪没有睡意,在陈其的护送下走出了驻地来到了不远处的溪水边。
“跟着本王,苦了你了。”沉默片刻,李恪平静的对陈其说道,“这次你为大唐立下功勋,本王回去一定会重重的赏你。”
“殿下,”陈其刚要开口,就听见李恪继续说道,“本王功过分明,你就不用多说了,明天赶路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把手头上的事情交给候虎和孟山。”话说到这里,李恪转身,拍了拍陈其的肩膀,“好好把伤养好,不要落下什么病,本王今后还需要你。”
“殿下,”此时的陈其,堂堂七尺男儿,尽然语带哽咽哭腔之声。
“离开山后,本王的心绪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李恪淡淡的道,“希望我是多略了吧。今晚巡逻要加派人手,让候虎和孟山负责,别掉以轻心。”
“诺”陈其在李恪下命令的时候体现出了他军人的风格。
李恪跟陈其在溪边站了将近有一炷香的时间才返回驻地,然后陈其安排巡逻但的事情,他则跟前来看他的狄知逊聊了半天,在狄知逊走后,拿出了自己的佩剑渊虹,久久不语。施罗德的话,“李恪,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和阿史那云的话,“你要小心,以施罗德的格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断的在他耳边萦绕。
李恪发现这次的草原之行改变了他很多的想法,特别的见到颉利之后,他的感触更大。之前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在看到颉利之后,看到颉利的眼神,那种藐视一切的孤傲和对权利充满yù_wàng的痴迷,他才真正的了解到自己究竟需要的什么?明白了原来自己跟颉利的同一种人,不同的只是一个像草原上是狼,天生嗜血;一个是池中的金鳞,一遇风云便化龙。
同时李恪想到了颉利对自己的态度,“他其实也很懂自己,很了解自己内心想什么,不然在和谈之后怎么会对自己的态度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呢?”李恪想到,只有对自己的敌人,颉利才会用平等的态度去对待他,因为这是对敌人的尊重,同样也对自己的尊重。李恪叹道,“颉利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真正的敌人,这是幸福,还是不幸呢?”
第二天早上,李恪依然命令队伍加速行军,他不想在路上耽搁时间。可是,就在他们绕过一座小山坡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然后面对的就是数千的突厥骑兵。
李恪先是一愣,然后定了定神,这才直视眼前突厥骑兵的主将,跟千夫长素图一样的打扮,但人长的比素图更加彪悍的人。那人表情显得有犹豫,内心似乎在挣扎,脸色变幻不定,而他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则不停的给他使眼色,同时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
“你们的突厥那个部落的?受了谁的命令,尽敢阻拦大唐使节回国复命。”狄知逊在这个时候骑马上前怒斥道,“难道你们颉利大汗就是这样治兵的吗?”狄知逊的话说的很有技巧,他就是在试探突厥人是否的颉利派来的人。如果是,他们会理直气壮的反驳他。如果不是,他们会沉默不语或者狡辩。
李恪在看到眼前的突厥骑兵的时候,心里顿时明白了自己昨晚的不安,同时也知道这些骑兵有可能的施罗德派来要追杀自己的。所以,他悄悄的对身后的陈其道,“以不变因万变,只要他们敢动手,你就先杀那个千夫长。”
陈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就听见狄知逊严厉的声音吼道,“你们的突厥的勇士,你们的颉利可汗忠勇之士,今天尽然没有接到自己大汗的命了,就公受人挑拨,来阻拦大唐使节,难道你就是这样对你们大汗表示自己的忠心吗?”狄知逊看出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的举动,知道这些人多半是受此人鼓动才会追杀自己一行人。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他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话。
“你们如果今天阻拦了大唐的使节回唐,破坏了大唐和突厥的和平关系,难道你们想挑起你们大汗不愿意看到的两国战争吗?现在你们这样的肆意阻拦我们,难道你们就不想要大唐给你们的粮食和丝绸了吗?难道你们就因为今天受他人的蒙骗而作出愚蠢举动,就像让自己的族人得不到大唐的粮食活活饿死吗?”
狄知逊说道这里,继续说道,“不知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狄副使,汉王殿下,我叫桑德,你的话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愿意做突厥的罪人。”说完,朝后面了看了一眼,“我们走。”然后不理他身边使劲给他使眼色的老者消失在李恪眼前。
狄知逊回到李恪面前,李恪看见他的额头在大冷天的时候尽然渗出了汗水,可见他刚才的压力有多大。“殿下,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还是要立即启程,以免再次碰到突厥的追兵。微臣刚才仔细观察过,桑德身边那个老者就是鼓动这帮人的主谋。以微臣看桑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