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你刚才听见金珠说什么了吗?我怎么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呢?”连东看着金珠消失的背影,思索了半天,好像有些东西没有被想起来,不由问了不爱说话的秋河。
“没钱,就算只修缮铺面,我们也没钱。”秋河的眼睛不再盯着地面,他手里常拿着的木棍掉到了地上,看着连东道:“不过,只修缮铺面的钱不多,也许我们想想办法能行,只是这租铺面却不容易,店里堆着货物,租铺子的人肯定想要住进来,最少也要有人住在铺子里才能放心,所以,还是不行。”
连东刚焕发出神彩的瞳孔黯淡了下来,正如租铺子的人不放心,他们也不会放心有陌生的人住进宅子,金珠不过是进来转了一圈,仇良就让自己跟着去查了来历。
为了把宅子弄到手,他们曾经经历过可怕的遭遇,如果不是关键的时候被人发现,弘弘就可能被人掳去,用做谈条件的筹码。直到现在,弘弘有时还会半夜做噩梦惊醒,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想发生第二次。
“那还是算了,也许是这几日被那丫头赚钱的劲头感染了,听见她这样说,都忘了咱们这宅子不能有外人住进来,呵呵。”
连东打着哈哈无奈的笑着,如果事情没有一点念想,那他也就完全死了心,以前怎么做以后还怎么做,可想想金珠的话,忍不住琢磨起来,其实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如果...
虽然连东一时间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但脑子里却冒出了一个念头,也许等下次金珠来的时候可以问问她,说不定她能想到什么好法子。
金珠和赵永健到了锦绣苑,把想法对锦娘一说。锦娘笑着道:“我还在寻思着,你什么时候才来找我,没想到今天就过来了,呵呵。”
锦娘从柜台中拿出了一个匣子,打开给金珠瞧,里面趟着几朵绢花,正是同秋儿那朵一样,皇宫里宫女们戴的花式。
“金珠啊,锦姨还真是没想到,我也才刚拿到的花式。还没来得及想好怎样做,你就开始摆地摊卖了起来,能告诉锦姨。你是从哪里见过这样的花式吗?”
锦娘留意着着金珠的表情,她原先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可却万万没想到,她一个乡下姑娘竟然知道宫里时新的东西,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又或者是她掩藏得太好?
“县令夫人的丫鬟秋儿。年前的一日,我瞧着有人去给孤儿送棉被和衣物,好奇跟在后面去看了看,见到县令夫人和她的丫鬟,正好听见她们说起头上的头花,听说是宫里时新的花式。就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回去后和家里姐妹婶子琢磨了很久,才试着做出个样子。让锦姨见笑了,其实一点都不像你手里的这支。”
金珠半真半假的说着,脸上没有显示出一点慌张的模样,锦娘也一时无法判断这话的真假,但县令夫人的妹妹是宫里的宠妃。赏给自己姐姐家大丫鬟几朵宫花也很正常。
不过金珠这丫头仅凭宫里时新这点信息,又只看了几眼这种宫花。就能模仿得有七八成像,最后做成的成品其实还要更胜宫里的宫花,这样的头脑真是聪明,天生一个做生意的料子。
锦娘匣子里其实还有一朵金珠做的绢花,正是这朵绢花,让锦娘绝大部分相信了金珠的话,瞧着用竹子做成的簪子,锦娘直接理解为金珠只看到了绢花的表面,因为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才会自作主意,弄了一根竹簪,平白让绢花掉了身价。
想着笑了笑,锦娘拿起宫里的绢花翻了个身,让金珠看到了它的背面道:“是有些不像,你瞧,这种绢花的后面是铜制的发叉,也可以用发梳。宫女的头花,一般都是用铜制的发叉和次等绢做成,我瞧着你的却正好相反,用的是竹簪和上等绢绸,你自己瞧瞧,是否是这个样子。”
金珠听话的接过绢花,仔细的打量起来,这朵绢花和秋儿的那朵不过是花式不一样,但做工和用料都差不多,也是宫女们戴的绢花。
“哦,还真是这样啊,锦姨,那日我也只是看了表面,还真不知道这后面原来是这样,如果我那些绢花都做成这个样子,可又能多卖些钱了,呵呵!”金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拿着绢花爱不释手的翻看着。
“那是当然。”锦娘把金珠的绢花拿了起来,和宫花比在了一起,半响道:“金珠,你就只做绢花好了,后面的发叉我另外找人做,给你30文一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