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满脸不情愿的跟在后面走着,她偷眼看了看方大宝的屁股,那毒蜂还真是毒啊,半边屁股肿起老高来,又红又亮让人看着就疼,想起方姚氏手里的小扫帚就更疼了,难怪方大宝叫得那样惨,还以为遭野兽了呢!
想想这个方大宝就是个蠢的,疼急了除了叫唤你到是说话啊,你老娘再狠,看见你屁股是那样的她怎么还会打你呢?这个方姚氏也是个蠢的,平时不是一个很明的人吗?儿子光着屁股从家里跑到外面,自己舞着小扫帚都朝上面来了好几下了,就愣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爹啊,上次那个屁股留下的玉佩可还没解决掉了,你又把这个光屁股方大宝弄家里来,她老娘刚才就在说我勾引他了,要是她哪筋不对,往上凑一脚,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哎,心善的人噢!”
金珠的声音在喉咙里转,她没把话说出来,蒋保山就是一个心善乐助人的人,自己手里有药看见方大宝这个样子,他不可能不管。至于刚才方姚氏说的那些话,他既没有听见也不知道说的就是金珠,金珠自己可不会承认,那么丢脸的事情早忘了早好,所以只能自己嘟喃几句发发牢骚。也不跟着蒋保山回家,牵着满柜去了秦家,和满仓三人一起趴在桌子上练子,等着秦王氏把饭做好。
蒋保山把方大宝放在自己的床上,拿出药来细细的涂抹了一遍,伸手拉过被子给他把其他地方盖上,只露出屁股防止药被抹掉了。
“大宝,屁股是不是不怎么疼了啊,蒋叔帮你把药抹好了,你先躺在蒋叔这里睡上一觉,等晚些时候你爹来再抱你回去,你放心吧,蒋叔这药可灵验了,保证过两天就消肿了,呵呵!”蒋保山细细的交代了方大宝一些事情,然后把自己的房门轻轻的掩上,转身就到秦家吃饭去,这下午还要下地里去呢!
方大宝又是哭又是喊又是跑,早累得不行了,要不是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他早倒地上睡八回了,现在感觉屁股上有丝丝凉意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慢慢的淡了些,眼睛就再也撑不住,倒头就睡着了。
蒋保山和秦大富吃过饭就往地里去,临走前交代金珠过会回家看着点,别方大宝醒来没人又或者他家人来没人招待,金珠撇了撇嘴闷声答应了,等蒋保山走了后却没有任何动静,练完字就又跟着满仓往她圈的地面去,蹲在旁边看满仓砌墙满柜做土坯。
“今天的这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呢!”金珠有些站立不安的,往日蹲在旁边和满仓兄弟说说笑笑,在地上设计下养殖规划图,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可今天地上的影子怎么老是没什么变化呢,看看满柜做的土坯,怎么老半天还是那么几个呀!
哎,金珠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可能是受蒋保山的影响渐深吧,说是不想理会,可心里却一直都把蒋保山交代的话记在心里,不回去看一眼方大宝,今天整个下午就别想好过,看就看吧,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光屁股小男孩吗,都被整个口子里的男女老少看了个遍了,已经不值钱了,方姚氏要敢真赖上她,一定会让她好看,金珠忿忿的说着狠话,同满仓兄弟说了一声就朝自己家走去。
金珠回到家刚进到院子里,就听见蒋保山的屋里传来了说话声,不时的还夹杂着一些哭声,听声音是方家两宝的,并没有其他人的声音。金珠心里一动,悄悄的走到了房门口,竖着耳朵想听听方将家两宝说什么。没想到这一听才发现,方姚氏说的话不算完全冤枉她,真是知儿莫如母啊!
方家两宝其实在几天之前就发现了那个蜂窝,还真如同方姚氏想的一样,他俩本就没胆子去烧,每天眼谗着在附近绕圈,就没真敢下手。要是在以前的村子里,能弄到其他的零嘴,他俩也就是眼谗眼谗,顶多央其他人来烧了,混点吃吃,绝对不会自己下手。
可偏偏在这口子里,他俩是一点零嘴都弄不到,真真是谗得不行,心中的天平正不停的左右摇晃时,金珠的红薯条刚好添上了最后一稻草,于是,他俩肥着胆子上山去烧蜂窝。胆子再肥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刚点了一把火扔到蜂窝下面去熏,就被窜出来的蜂子吓慌了手脚,抱头就往回跑,好在那些蜂子被烟熏得没了方向感,也没有追上两宝,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蜂子叮在了方大宝的裤子上,跟着方家两宝回到了家里。
方姚氏刚好从农交会上回来,为了知道红薯条的做法,她也换了点红薯条,正碰见狼狈跑回来的两宝,看见她手里的红薯条后,拍着口的直后悔,要知道自己老娘会去换,他们才不上山去烧蜂窝呢,可把他们吓死了,说完两人伸手就要抓来吃,却被方姚氏眼尖的发现,方大宝的衣服上新划出了一道口子,心疼得方姚氏顺手拿起小扫帚打了过去,没想到,叮在方大宝裤子上的蜂子受惊,尾针一戳正中方大宝的屁股蛋,方大宝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把方姚氏端进来的小簸箕打翻,粮食洒了一地,气得方姚氏揪住方大宝的耳朵就揍他屁股,没想到越打方大宝越闹得凶,直到后面逃出家门,被蒋保山发现了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