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胎气,原本应该静养,然而时间紧迫他也只能依靠自己配制的安胎药来勉强支撑,但终究太过c,ao劳,胎儿又渐渐到了活动时期,那本来已经差不多要消失的害喜的反应这时候反而明显了起来。
这日中午吃过了药,在路边的茶棚里休息,看著面前的食物却是半点胃口也没有,只喝了几口清水便放下了杯子自己给自己诊了脉。
虽然每日都按时定量的吃药,但连日的奔波加上思虑过重、休息不好,胎儿仍旧不稳固。
白昭淮皱了皱眉。他身上配制的安胎药已经所剩无几,而离这里最近的拜临城也还要再走一天半,正算计著药能不能坚持到临城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後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马蹄疾奔的声音。
这条路并非官道,平日里连人迹都算不上多,这突然出现的一行人马让白昭淮隐隐觉得不安。
他伸手压低了头上的斗笠,心里一阵烦乱。
一路护送他的是一对李姓兄弟,此时坐在他身两侧,一脸平静,有条不紊的喝著茶吃著东西,对那越来越近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茶棚老板又端上来一盘馒头嘀咕道:“老头子在这卖茶这麽长时间了,还就算今天最热闹!”
李家小二笑道:“那就尽管赚你的银子吧。”
话音刚落,那几个骑马的人已经到了近处,当先一人高声问那茶翁:“看见有和尚经过没有?”
“没啊,这可没见……”
白昭淮心里一紧,猜想他们应该就是赵峰林派出来追寻令牌的人。
这一半的路程都已经安安稳稳的走过来,本以为已经躲过了追踪,大致应该不会再有危险,想不到这时候还是在这偏僻的小路上狭路相逢了。
“喂!你们呢?看见和尚没有?”
李老大连忙站起来搭声:“这路上人家都少,哪里来的和尚?几位兄弟是不是寻错了路?”
那人牵马转到对面,指著白昭淮道:“抬起头来。”
白昭淮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能将他认出来,一时之间不敢出声,稍微抬了下头。
李家小二挡在白昭淮一侧:“几位兄弟别吓坏了我家公子。”
那人伸著马鞭指指白昭淮问道:“哪家的?给爷报个名字来!”
李家老大躬身老实答道:“齐梁郭家小公子。”
那人将信将疑抬头问同行的人道:“听过什麽郭家的吗?”
“我说,这齐梁城里的郭家多的是,你说的是哪个郭家啊……”
“我说六皮子,哪个郭家你认识了?问了有什麽用?啊?哈哈哈,又不是个姑娘……”
一阵杂乱的大笑之後那为首的人回过头来:“这是去干什麽?官道不走,走这偏僻的小路?”
李老大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递上去:“几位兄弟不知道,我家小公子痼疾缠身,这是想去乡下老宅修养。”
几个人瞄了一眼白昭淮,见他的确腰腹微鼓,收了银子又再胡乱说叨了几句,也就不再纠缠骑著马向前面继续去了。
白昭淮这才松了一口气,却见李老大快步跑到马车前,一边招呼著,一边撩开帘子低声道:“公子快上车,後面只怕还会有人。”
白昭淮一愣之下,人已经在李小二的搀扶下向著马车过去:“不是已经走了?”
李老大摇头道:“这几个大概只是个前面探路的,收了钱就不认真办事,就怕後面上来的可没有这麽好糊弄。”
赵峰林已经抄家被贬,想要像从前那样使唤人几乎不可能,但到底仍有私匿下的财产,想要雇人追踪也不是意外之事,但他有这样的动静定然会惊动齐梁城军,而他为了方便行事就必须要打通关节,这就难免不会引起人注意。
只怕在他的遮遮掩掩之下会让人将白昭淮身上的东西联想成是能让他立功翻身的情报,或者是没有抄检出来的钱财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难免不会有人听到消息见财起意,也盯上白昭淮。
马车不敢再沿著小路行进,转头拐进了路旁的树林。刚行出不远,白昭淮就隐约听见又有一批人马在身後经过,猜想李家老大说的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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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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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74
马车不敢再沿著小路行进,转头拐进了路旁的树林。刚行出不远,白昭淮就隐约听见又有一批人马在身後经过,猜想李家老大说的不假。
树林里并没有能让马车畅行的小路,李老大只将车尽量领得深一些,让人在经过的时候不易察觉发现,最後将马车停在了林子深处的一条河边上。
这样一耽误下来,时间就过去了一小下午,太阳都斜在地平线上,眼见就要天黑。
李老大拴好马,从马车低下抽出一把短刀道:“小二,你和公子等在这里,我去探探路。”而後翻身上了小二骑的马,向著进来时的方向奔了出去。
白昭淮紧张之下身上出了些冷汗,被晚风一吹忍不住有些发抖,人反而j-i,ng神了些,便伸手紧了紧衣衫靠在马车边上歇著。
小二拿出水袋递给白昭淮道:“公子该吃药了。”
白昭淮接过来想了想却又还给了他:“今天不吃了。”
他身上的安胎药只剩下不多,如今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