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廖罕依旧是思绪陈乱的不知所措。黄韵辞职了,意思是不想廖罕为难,可他还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名峦雅而恐慌,就像是现在。
“廖先生,今天礼拜六,你不用工作了吧?”名峦雅双手环绕着廖罕的脖子笑道,廖罕反而觉得这样的姿势很别扭。因为他可以联想到名峦雅是黄韵,而黄韵也是这样搂着他的脖子,没办法,无时无刻与名峦雅在一起,他便无时无刻的会想起黄韵的脸。因为,因为他曾说过他有**情结,是的,他有**情结。
“不好意思,今天我还是要去工地看一下,这个工程马上就要完工了,我不想它现在出事,你明白吗?”廖罕瞪着眼睛看名峦雅。
“恩,我明白。”名峦雅迟疑了一会还是点点头,她只觉得眼前的廖罕太怪异了。以前他口中的‘廖先生’,现在改成了‘我’。就连‘廖太太’也改成了‘峦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是从他彻夜未归的那天后开始的。开始了犹豫,开始了发呆,开始了连拥抱着她身体都会发抖,好像他拥抱的不是她,而是一种痛苦。
“峦雅,谢谢你。”廖罕的手指腹轻轻触及着名峦雅的脸便收了回来,他想起自己那天把手放在黄韵腰上的那一幕,睁得大大的眸子开始变得空洞一些。
“廖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名峦雅捧着廖罕的脸问道,然,她只是轻轻触的时候,廖罕的脸又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就躺在他身旁还是会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没什么。对了,峦雅,我今天会和五月一起去,中午就不回来了,大概下午或者晚上的时候才会回来。”廖罕赶紧转移话题道。
“恩,没关系,有妈陪着我呢,你不用担心。”名峦雅的脑袋开始轰轰作响了。‘峦雅’‘峦雅’他叫她峦雅,而不是廖太太。他怎么了?为什么她会觉得廖罕一看到让她就会恐慌?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廖罕让她陌生的不敢相认?
“恩,那我先起床过去了。”廖罕还是拖着名峦雅的双颊在名峦雅的注视下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名峦雅有些微热的额头让廖罕的唇再次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赶紧慌忙抽回身子起床去穿衣服。
名峦雅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跟着廖罕的身影转。而廖罕觉得名峦雅这样看着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穿衣服的双手反而会颤抖的更厉害,连扣着腰带,扣着扣子都扣不好。别过脸对着名峦雅微微一笑,可看见名峦雅的那一眼,他似乎看到的是黄韵,愣了一下赶紧摇了摇脑袋再看。是名峦雅,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继续自己的穿衣服。
“路上小心。”这是廖罕临出门的时候名峦雅说的四个字,然,廖罕并没有继续‘廖太太,我走了?’‘廖太太,廖先生真的走了?’没有,他没有说,甚至连‘晚安’两个字都忘记说了。
名峦雅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刻好孤单好孤单,廖罕的变化让她有些失措,有些慌乱。她从没想过廖罕会变得那么快?玫瑰花,是的,玫瑰花廖罕还是有继续送她的,可是,好像他忘记了他欠下的那一朵。她还记得廖罕一夜未归的清晨,自己依偎在他怀中说‘你还欠我一样东西。’时,廖罕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空洞。她还记得他那天的语气是多么的自责。是的,是自责。可偏偏越想那自责的声音,她越觉得不对。
难道廖罕不要她了吗?难道是在示意她她在他心中已经不重要了吗?昨天她说‘廖先生,咱们一起去买菜回来做饭吧?’而廖罕却一脸恍惚的问‘什么?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到,你再说一遍好吗?’她什么时候说话廖罕听不进去了?这几天竟然是好几次都走神了。而且,她还能感觉的到廖罕拥抱她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仿佛她就是一毒针,在狠狠的刺着他的膛。
名峦雅是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廖罕是有事情瞒着她。想着想着再次昏昏欲睡,而睡下的那一刻,眼角却落下一滴晶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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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发现我现在只要一碰到峦雅,脑子里就会出现黄韵的脸。”廖罕皱着眉头坐在五月车里道。
“怎么办?不如直接告诉峦雅好了?省的你这么奇怪的样子让峦雅瞎猜疑,到时候,即使你想说,恐怕也没有机会了。”五月的手握了一下方向盘道。
“不行,我相信已峦雅的子她一定接受不了,甚至,甚至把我推给黄韵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廖罕的语气中还是自责的愤怒。
“那该怎么办?你相信黄韵她就这样离开了吗?说实话,我不信。还有啊,我说你的**情结怎么就那么严重呢?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这样轻易的让你失了分寸?”五月不解的询问。
“我不知道,**情结就是**情结,能是我可以控制的吗?”廖罕有些温怒的低吼。
“你现在发火也没有用,关键是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还有公司的那件大案子等着你处理呢,你可不能现在就给我倒下去了。”五月拧着眉严肃的说道。
“公司的案子,还能怎么处理?他不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吗?好啊,随他想怎么做怎么做好了?”廖罕很是愤怒的吼道,拳头狠狠的砸在五月车子前方的挡风玻璃上。
“他?你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