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喝药?“君无忧掀开军帐走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如果不是听了军医的禀告,不能继续再拖下去,他也不愿意去逼非离。
君无忧看着非离苍白着脸,嘴唇干裂,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将药碗放到木桌上,走到榻前将她捞在怀里,温柔的开口:”听话,乖乖把药喝了“
君无忧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捏着自己的心脏,疼啊……
非离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的像黑色漩涡一样要把自己吞噬的药碗,眼神里闪烁着恐惧,死死的咬住嘴唇,越发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拼命的摇头,发出沙哑干涸的声音:”不……“
君无忧继续开口劝说这:“乖啊,听话,把药喝了”君无忧眼里也有不忍、不舍和难过,可是却没有选择,他不敢开口告诉她真相,只要非离活着,他只是想要她活着,毫发无伤的在他面前活着。
这温柔的、充满磁和诱惑的声音,听在非离耳里却成了催命符,成了一种残忍,眼泪一点一点的溢出眼眶,满目悲凉,主上,真狠啊。”我不!!“非离挣开君无忧的怀抱,歇斯底里的、悲伤的喊着。
君无忧不敢去看非离的双目,转身一言不发的端过还散发着热气的药碗,语气里透着哀伤,却是用命令的口吻说着:”非离,喝了它“。”哗啦“一声,君无忧手中的碗掉落在脚边碎成一块一块,黑色的药水顺着君无忧的衣袖一点一点的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非离第一次违抗君无忧的命令,伸手打落了他端过来的药碗。
君无忧紧紧握着双拳,指甲扎进手心,却让他愈发清醒。”来人,去军医那里再端一碗药“君无忧冷声朝军帐外唤道。
当无双端着药进来的时候,看着非离憔悴的缩在一角,看着君无忧闭着眼沉默不语,将药碗放在木桌,轻声唤着:“小姐……”
“滚”君无忧开口说道,只是一个字,已经让无双,双腿颤抖,胆战心惊,不敢多言。
可是无双却不愿离开,非离猛然开口,嘶哑的说道:“还不快滚!”
自己已经违背了他的命令,若是无双再敢抗命,她怕他会让无双血渐三尺。
最后,无双出了军帐,却是低声的抽噎。
“喝了它”君无忧再次端起药碗,走到非离面前,眼里没了丝毫的不忍,有的只是冰凉一片。
军帐里蜡烛低声燃烧着,空气里弥漫的压抑让人口一紧。
“快点!”君无忧看着半天没动静的,冷声开口催促。
非离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冷,周围空气散发着的冷从毛孔里一点一点渗透到心底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