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石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张光林提出的问题。《+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可是他自己苦思冥想,也想不起父母有什么仇人。虽然他对父母的武功深浅却不知道,但他知道父母并不是普通人,是有一定武功在身的,由此看来仇人的武功岂不是更高,这人下一步的目标会不会是自己呢?
他决定遵照父母的话,不透露自己修习过功夫的秘密。他除了隐瞒这件事外,将所有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张光林只是不时询一下,将每一个问题深深的印入到脑海中。
口供好不容易问完了。老蔡道:“王校长,你和石头去餐厅用餐后,就在公安局招待所住一晚,小张,你把关于此案的所有资料带到会议室,我们交换一下情况。”
“据王校长及学校老师所反映的情况来看,凌汉与杨雪二人在本地没有与任何人结怨,只是曾经得罪过几个村中无赖,而且和周围的人缘很好,学历也高,而且扎根边远山区教育十几年。”老蔡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但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似乎没有人知道这二人过去,不但如此,就是这二人原来是哪儿人,在哪里长大,周围的人对此也一无所知。看来我们只能从档案提供他们所毕业学校去了解。再就是奇怪的是这二人从来没有与亲戚朋友来往,也从未想从这山中走出去。据说凌汉本来有机会到镇政府工作的,后来却又回来了。那林书记也说是有心将他调到镇政府办公室工作的,但凌汉在借调几个月后,也没有要求留在办公室工作,而是回到了小学里。”
老蔡出于职业本能,觉得这二人的确很神秘。
“小张,你说说孩子的情况!”
张光林清了清喉咙,他初时看到几个局长在场,有些怯场,但是一讲到案情,神情一正,言语便流畅起来。
“我的记录大家都看了,但我强调一点的就是:反映所有这些详细情况的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从这份报告中可以看出,这个孩子几乎具有和大人一样的观察力,他将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事情反映得清楚之极,这在小孩中是很罕有的。”
“他记得父母这几个月和什么人接触过,交谈了什么,是为了什么事儿在一起。而我与学校老师员工的口供相对照,发现他讲得一丝不差。”
张光林思索了一阵,道:“蔡队长,不知我能不能讲一讲我对这孩子的感觉,你也与这孩子接触过,你看我的感觉对不对。”
几位局长听了他不成熟的话,心下哑然,但看到老蔡危襟正色,便没有发话。
“凌石除了上车时神情木然,但随车到了县城后,思维却转为正常。这不象一个一般孩子所拥有的镇定。他的神情在反映情况时变得愤怒,虽然他控制得很好,但那不是害怕,而是愤怒。这二种情绪是有区别的。他的这种愤怒是由对凶手的仇恨产生的,可以理解。但是一个十来岁孩子对于父母遇害后,不是对自身安全的害怕、恐惧,而是对凶手的仇恨,这就超出了我们认知的一般范畴。”他顿了顿,道:“所以我们查清楚这三人的来历,就十分重要。”
老蔡心中大喜,这小张,果然没有辜负老子的期望,观察能力很强。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个刑侦好手。
会议结束时,已过凌晨。老蔡回家后冲了个热水澡,正要上床睡觉。这时电话却突然响了。他一接电话,却是鉴证科的科长打电话
“蔡队长,不好了,今天运进来的两具尸体不见了。”老蔡一听,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来。他赶紧着好装,直接跑向招待所,待冲上五楼时,已是气喘吁吁。他来到王立然与凌石的房前,急忙敲门,却听到王立然迷迷湖湖的声音:“谁啊?”听到这声音,老蔡心中倒是一喜,看来这二人倒没事。王立然打开了房门,老蔡道:“凌石呢?”王立然这才望向凌石的床铺,顿时让王立然打了个突,床铺上空荡荡的,却哪里有人?
突然之间,老蔡觉得今天的遭遇的精彩程度竟不输于自己一生办案的所有总和。
死去的尸体从鉴证科停尸房消失,重要的证人在与人同处一室时悄无声息的失踪。
待第二天从牯牛岭回来的干警口中,老蔡又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所有关于凌汉一家的档案资料突然就消散在空气之中,问及档案保管者,却一问三不知。
凌汉一家三口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一样。
凌石醒来之时,却听到一个广播的声音:“旅客同志们,到hj市的列车已到站,请到出口处验票下车。”凌石心中一阵茫然,自己怎么突然出现在车站。他随着人流盲然下了车,伸手一摸裤兜,却有一些东西:一张火车票,还有二百元钱。
他想起父亲平时对他说的话:“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千万不可回到牯牛岭来了!!”他知道父母是有些秘密,可是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没有了解到这些秘密之前,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他看到火车站内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人来去匆匆,却依然有些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却就地打铺停在车站的候车亭里,当他踏出车站时,却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一个大广场上,许多穿着和牯牛岭上的村民一样的人,周围都摆着一个个行李包,一个个面上的茫然之色,清晰的印入凌石的心田之中。
这就是电视上所说的民工潮么?
凌石看到有的人坐在一块塑料布上,有人的干脆坐在水泥地上,口中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