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莫紧张……呵呵,老朽没有敌意,如此做无非是想证明一些事情。”端木青山微笑着,神色如常:“另外,你身上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
何天斗没有为他的笑容放下警惕,皱眉看向他,意思就好像在说我等你解释。
“你的衣领中有一只体积很小,很不起眼的战兽,老朽想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端木青山说到这,顿了一下,才脸色转为凝重地道:“你被人跟踪了。”
何天斗心中一动,翻开自己的衣领,一点小小的亮光忽然冲出,但很快地,这亮光被的他地抓住,双手合围捏紧。
待一会后,他展开掌心,只见里面躺着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这只萤火虫是黑色的,触须很长,对准天空不断摇晃着,同时,腹部有绿光还在时不时闪烁。除了长相有点怪异,那亮光还真证明了它就是一只萤火虫。
“只是萤火虫嘛,这青老未免也太过夸大了吧?还跟踪?”
何天斗心中腹诽,表面笑而不语。
似乎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端木青山又严肃地道:“也许小友不相信,但老朽的战兽有一项能力,那就是感应。要不然,我又岂能探查到小野脑袋中的战兽?依我看,你手中的那萤火虫应该是一只能追踪定位的战兽。”
何天斗还是半信半疑,于是伸手就要将这只萤火虫捏死。但一用力,他神色就变了,这只萤火虫在他用力之下,居然捏不动。
普通的萤火虫在这股巨力下,怕早粉身碎骨了吧?这下,他总算相信这个端木青山老人的说法了。在沉吟片刻,不好意思地道:“青老,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没事~”端木青山道,脸上依然如沫春风,笑容可掬,没一点生气的样子:“捏不动吧?用火烧试试~”
何天斗立马召唤出赤炎兽,果然,这一烧,它才发出“吱吱”的惨叫声,腹部就再闪不起亮光,明显是死了。
“希望它还没把信息传出去吧……好了,言归正传,刚刚我之所以会一指点出,除了你衣领为它所藏外,另外,我还想证明一件事。不过在证明前,还希望你们为老朽解惑一番……”端木山青老人又道。
“青老但说无妨。”何天斗爽快地道。
“那就是老朽有点怀疑,小野是不是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他可是从不往这边带人的。但老朽观今天他带回这位老友,神色有点反常啊……
“这?”何天斗不明白他的意思:“青老的意思是他可能认识我们,但由于神智不清,只是本能驱使下,才会救我爷爷?”
“老朽的想法的确如此。除此之外,小野一直都在附近转悠,从不离开这,我怀疑这也可能是他记忆作祟,附近可能有他的亲人所在。不止如此,刚刚你也看到了吧,我只是假装要攻击你,他却不念及一年相处之情,反过头来要对付我……”
“难道他是我们的族人?”何天运忽然道。
“嗯,很有可能,但我觉得你们还是先看看再说。”端木青山点点头,就走过去为小野,也就是那个野人整理起头发。
那个小野起初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情中,对着端木青山张嘴呲牙,作凶狠状,直到端木青山柔和地又叫了几声小野,他这才平静下来,让端青山青给扎起那散乱的头发绑在后面。
如此,何天斗爷孙俩才看清楚他的面貌。
他有着一张标准古铜色的国字脸,眉毛很粗,是个很有男人味的中年人。可惜,脸上一道疤完全把他的男人味给毁掉了。这疤很长,就如同一只蜈蚣张牙舞爪般趴在他的脸上,从左上角直到右下巴,远远的看,就如同整个脑袋曾经被切成两半又被缝了起来似的,令人望之触目惊心。
看到他,何天斗只是被他的容貌一惊,就再没有别的感觉。倒是他的爷爷整个人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咒,给定住了,两分钟后,才忽然从静到爆发性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奇儿,奇儿啊……”
哭着的同时,他不顾一切地朝那个野人抱过去。
“爷爷,不可!”何天斗大惊,生怕那野人会突起伤人,赶紧往前几步。然而在看那个野人不像会攻击他爷爷后,这才又放下心来,看着爷爷抱着那个野人痛哭。
那个野人有点举手无措,也有点不适应,扭着身子挣扎着,但每每伸手要抓何天运,却又会脸现痛苦之色地放下去。
“爷爷,这是谁啊?”何天斗好奇地道,想上去劝说。可由于心情此起彼落,太过刺激了吧,他的爷爷哭着哭着就昏厥过去。
何天斗赶紧要扶住他,却早被野人神色紧张地扶住,却不知该如何安顿,何天斗这才接过来。
经过掐人中一番紧急救治,何天正十分钟后醒来,一醒来这才泣不成声地对何天斗道:“天斗,他是你父亲,何天奇啊!”
父亲!
恍若被雷劈在脑袋上,何天斗的思绪仿佛爆炸,一时间也是震在那,脑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