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遵循谦让女x_i,ng的风度,几名只受轻伤的年轻男x_i,ng留了下来,西斯延斜靠在树干上目送装甲车的远去,他睡眠不足j-i,ng神有些不济,萧栖看他一眼,本想说立刻转移,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原地修整一个小时,随后回到房车处。大家要不要趁机互相认识一下。”
他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钱司令只要不是瞎子早就发现了,动不了轮式装甲车,过来阻击剩余的十来个人还是轻而易举,即使萧栖自信他们这配置神挡杀神,谁又知道钱司令看不看得出来呢?
西斯延闻言立刻闭目抱着弓/弩沉睡,二队长询问萧栖房车的载人量,接着分配值班人员以及接下来的行进路线,命令检查各自武器和食物数量,俨然十分正规的做派。
王英本来还想套个近乎,问问山湾医院里面的情况,看能不能先给他走个后门,结果被二队长不苟言笑的神情搞得十分害怕,西斯延又在睡觉不方便打扰,就贴着萧栖啃食干脆面。
归程除了跟队的五名普通男子行进相对而言十分缓慢,拖了部队后腿外没有任何突发情况。
中途休息的时候小矮墩边抱怨累死爹了,边自嘲道亏自己还是速度异能,结果在各位面前自己就是个渣渣。王英虽然深有同感,但秉持着和矮墩的敌对立场不屑地嗤笑一声,漏了两声喘息,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
约摸下午三点左右众人临近了房车前,大家进行最后一次修整,高数放出无人机检查有没有人跟踪徘徊,萧栖喝了口水,却感觉愈加急躁。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低声道,“我去前方看看。”
“你怎么总喜欢一个人先走?让老西跟着你?”高数跟着放轻声音,虽然他不知道萧栖在防着谁,但谨慎行事总归是没有错。
“随意。”萧栖看向其他人,矮墩和王英齐声喊了句我去上个厕所,愤恨地互瞪一眼,引起众人爆笑之后讪讪地找了相反方向解决问题。
他和二队长打过招呼之后立即顺路跑开,西斯延这次没有选择跟上,他咽下干涩的片式面包,将剩下的人一举一动都控在眼底。
隐隐的血腥味丝丝缕缕地飘进鼻尖,萧栖再次加快了速度,他就像一阵风袭过林间,带起落叶又一次的飞扬,他说不出心底这抹不好的预感来源于何处,但y-in沉的压力始终坠在胸前,让他烦躁不堪。
血液味道果然出自房车周围,萧栖没有贸然靠近,隔着数十米外仔细听了半晌才缓缓向前。地上的脚印很杂,有进有退,他来不及去分辨其中到底有谁,手/枪打开保险栓后立刻靠近了唯一的声源处。
在房车的背部,一个男人蜷缩着窝在靠近车底的地方,树枝树叶掩盖住他大半身体,一动不动,安静得宛若一具尸体,萧栖从些许细节认出这人是小公j-i。
他想老张他们离开时肯定没有知会过小公j-i,导致他遍寻不着人才缩在这里等待他们归来。
可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让萧栖难以放下心,他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小公j-i任何一点回应,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蹲下身抚上小公j-i的肩膀。
入手便是一片冰冷,萧栖匆忙按过小公j-i的颈动脉,那里的气息十分微薄,再细看他脸上满是藤条鞭打的痕迹,手指缺了三支,下巴血液干涸黏着了大块的泥土和青草根,“醒醒!”萧栖剥开他眼睛上已成硬壳的泥土,扶住后脑用力拍打他的右半边脸颊,“公j-i,睁开眼!”
萧栖未去碰小公j-i的身体,怕有过骨折和内伤,他取下背包内的水壶,对准他的嘴唇灌下去一小口,小公j-i没有吞咽,清水尽数从嘴角流出,萧栖只得掰开他的下颚,却发现口腔里全是血块,他低头一看,舌头分明已被割去,牙齿也缺失了大半。
“谁干的?!”萧栖愤怒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他脱下外套盖住小公j-i冰凉的身躯,血液与生气已然从他体内流失殆尽,用如此残忍如此毫无人x_i,ng的方式。
萧栖快速地拾整出小公j-i身边的空地,在他身旁点燃干树枝和枯叶,希望用热腾的火苗延缓生命的逝去。
然而就在火光刚明灭的时候,公j-i缓缓睁开了赤红的双目,他聚焦了许久才勉强辨认出来人,“呜呜……”
他说不出话来,却想起本来两人就无法沟通,萧栖抛下火堆,拿水杯凑到公j-i的唇边,“坚持一下。”
公j-i啊啊啊地喊着,他拒绝喝水,却连侧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萧栖怕呛着他,只能扶住公j-i的脖颈听他吐出一系列无意义的词语。
他不断地轻声叫喊,哽咽的声音从喉头滚出,萧栖认真地听着,没有流露出一丝费解地神色,他在停顿处点头似乎真的理解到了公j-i表达的意思。
最后公j-i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哀鸣一声瞪直了眼睛,萧栖什么都没听清,却领会了这声是他在说,对不起。
公j-i不知何时开始就藏在这里,受了非人的折磨和足以致死的重伤,忍着伤痛始终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他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即使舌头被割去也有必须传达出的消息,只可惜他唯一等到的人什么都没有听懂。
萧栖默默踩灭了星星火苗,一刀c-h-a进小公j-i的太阳x,ue,再将尸体摆放在一处小坡下。
他想说什么呢?救救他的相好?还是有什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