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最讨厌爸爸了,一直和豆豆抢妈妈!”
陆少帆眼角微抽,要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要不是豆豆还是小孩子,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真的会扯着这混小子的衣服,当一回咆哮马:
“到底是谁抢了谁的老婆,你讨厌我,我还不待见你~!当初是谁每天追着我喊好爸爸,现在有了娘忘了爹,别以为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就可以掩饰你那点小心思!”
都说了是幻想,现实中,陆少帆始终保持着他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即使有气也是往肚子里咽,和豆豆目光拼杀了几个回合,才悠悠的站起来,理理衣袖,挑眉俯视着那对母子:
“不早了,准备去医院吧!”
既然要出门,这就意味着豆豆得从闵婧身上下来,闵婧将一脸委屈的豆豆放到地上,占到陆少帆身边,乘豆豆向陆母告状去的空档,迅速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转晴的俊脸,轻笑的嘀咕:
“怎么跟豆豆一样?”
陆少帆笑得更为开怀,清澈的眼眸中只剩闵婧美目含嗔的模样,不顾闵婧的推搡阻止,任性的回吻着她润泽的唇瓣,离开时,唇瓣轻启,充满磁性的低音里是促狭的调弄:
“确定是一样的,嗯?”
闵婧没忘记陆母还坐在那里,尴尬的避开陆少帆的亲昵,却察觉到陆母投在两人身上的含笑目光,不禁几抹红晕染上面颊,用胳膊肘顶了陆少帆一下,羞恼的催促:
“不是要去医院吗,走了啦!”
望着闵婧拉着豆豆率先往门口去的背影,笑意迅速在他的眼底扩散开来,拿过外套跟了出去,身后有条不紊吃着早点的陆母,嘴角勾勒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那高高在上的儿子,总算是摆脱了幼时他小叔的熏陶,在她儿媳妇的拯救下,变回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看来今年得去庙里给菩萨烧柱香了……”
此刻正坐在跑车里的闵婧打了个喷嚏,惹得陆少帆放慢了车速,频繁的将注意力转向她:
“是不是感冒了?”
孕妇感冒可是件很麻烦的事,为了胎儿的正常发育,抗生素之类的都是要慎用的,为此闵婧的保暖工作一向做得很好,而这个喷嚏打得却是莫名其妙。
陆少帆淡若从容的申请中,透露着紧张和担忧,闵婧不想让他担心,在好奇地眨着眼的豆豆脸上亲了亲,回给陆少帆一个放心的微笑:
“应该不是感冒,我也没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别担心!”
陆少帆瞅了眼跑车内狭隘的空间,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盯着闵婧还不太明显的小腹,一本正经的道:
“是该换辆车了,不然到时候恐怕坐不起!”
的确,现在一家三口坐着都嫌挤,更不用提五个人了,想到自己肚子里正孕育着两个宝宝,闵婧就乐不可支,急切的想要知道这对双胞胎的性别。
“少帆,你说宝宝会不会是龙凤胎?”
当站在妇产科门口时,闵婧还是按捺不住那股激动劲,拉着陆少帆的手臂问道。
陆少帆只是微微的扬着唇角,疼爱的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握紧了她的小手,宠溺的望进她期望的目光中:
“现在还早呢,要三个月后才能看出来,心急的准妈妈!”
闵婧眉眼间是满满的笑意,在护士叫道她的号时,怀着满腔的喜悦,拉着陆少帆和豆豆进了门。
检查的结果是胎儿很健康,这点让闵婧和陆少帆都安心的敛去了略显紧张的神色,临别前医生的再三嘱咐无外乎孕妇要注意营养,不要做剧烈运动。
闵婧一直面带微笑的听着,态度之好,也让医生很满意这位准妈妈,只是当闵婧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检测出胎儿性别时,医生的回答让她淡定不下来了。
“对不起,陆太太,这种鉴别胎儿性别的违法事我们医院是不允许的!”
闵婧是知道这条规定的,鉴于重男轻女思想的毒害严重,防止很多孕妇堕胎,国家才严令各级医院用b超鉴别胎儿的性别,以前闵婧对这条规定倒也没多大反感,现在自己怀上了,才发现那是在她头上浇盆冷水,熄灭了她无数美好的幻想。
譬如给孩子买衣服,如果知道性别,她就可以提前准备起来;还有房间的装饰,也可以根据性别来决定色调风格……
面对闵婧恳请的目光,医生忽视的彻底,立场坚定的对一直站在闵婧身后的陆少帆说道:
“这件事就算你们跑遍本市的所有医院也办不成,除非你们找那些黑诊所。”
陆少帆扶着闵婧的肩,和闵婧的颓丧相反,他一贯淡然平静的脸上,并不见丝毫的失望,听了医生的警告,只是淡笑的表明不会去黑诊所鉴别的心。
闵婧对十月怀胎后才能知晓自己孩子的性别,有些无可奈何,有些事理解是一回事,接受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跨出医院,忍不住仰天轻叹,而两根修长的手指就已捏住她的鼻尖。
“不能鉴别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是你生的,男女又有什么差别?”
闵婧的闷闷不乐也在看到陆少帆严重的真切的喜爱之情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急切的想知道孩子的性别,也是想让陆少帆乃至陆家开心一番,而陆少帆的安慰同样是处处为她着想,闵婧感动的恬笑,一手牵着豆豆,一手挽着陆少帆:
“我们去为豆豆买衣服吧!”
豆豆一听要给他买衣服,立刻高兴的围着闵婧和陆少帆打转,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