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群魔早已聚齐,妖女也都带在身边。海魔见白脸狼把雾鬼带了来,以为是来帮助自己与大华决斗的,满心欢喜地上来主动打招呼。接着,他大摆筵席,招待各路而来的道友。
酒喝到高兴处,妖女们情不自禁地活跃起来,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鬼头们大呼小叫,唯有雾魔一个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显得甚是孤单凄凉。
旱魔平时与其有些不和,行事总是相左。今日见其这般,借着酒兴想戏谑一下雾鬼。只见他干巴巴地端着酒杯,里倒歪斜地干巴巴走到雾魔的眼前,未曾开口先朝他龇牙笑了笑。那张堆满了皱纹像是一块变了形的搓衣板的脸,更加地明显了,用干涩的声音沙沙地道:“道友一个人前来,把那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妹妹放在家里,你就不怕跟什么人跑了啊?”
这本是一般人平常总挂在嘴边的玩笑话,只因时间和环境有点不相符合地差了位,今天说出来正好点中雾魔的痛处,戳到了他的肺管子。只听其“嗷”地一声炸了,脸红脖子粗地就要与旱魔动手。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场面净得吓人。唱歌的没声了,停止了她们那狼哭鬼叫的嚎叫;跳舞的也停摆了,停止了她们那蝎爬狐跃的脚步。
旱魔被弄得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当中,雾鬼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形象,从来没有发过如此大的脾气。那张铁青着的脸上显现出来的凶狠样子,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地,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癞狗,随时都要扑上来一样。黑寡妇蜘蛛急忙过来扯回旱鬼,还用那双整个脸上唯一见白的眼睛,横愣了一下雾魔。
今天雾鬼没带蝠妖一起前来,海魔也觉得有些蹊跷,一直没有倒出空来打听。此时见鬼头发了火,感到有些不妥当,为了缓和气氛,以轻松快活的脚步迈到雾魔眼前,先敬了一杯酒,接着用坦率而友好的语气进行探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开始的时候,雾鬼不想说。和旱鬼要好的火魔,风魔,沙魔等几个,想给旱鬼捞点面子。常言道“上炕不脱鞋,必是袜子破”,知道他不说,其中肯定有难言的隐情,都有让其当众出丑的想法,开始软磨硬泡地追根问底。见其死活不说,沙魔幸灾乐祸地加以引导:“上段时间,你们还去了我的家里,只是我应风道友的邀请,去了他处。”用眼睛望了一下风鬼,“可当我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你们的人影了。旱道友就是不问,我还想打听来着,怎么今天就没带蝠妹妹来呢?”冰鬼也过来凑热闹:“道友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道友的面讲的呢?我们大家都谁是谁啊?你要是这样外道的话,那以后的关系就没个处了!”
冰魔这话说得虽然不急不躁,但分量还是有的。雾魔去过他与沙鬼那里,觉得再不说就卷了人家的面子,无可奈何地打了一个咳声,黯然神伤地道:“自打从沙道友家出来,她就跑了,而且还把我的宝物顺走了。这段时间我到处在找,一直没有消息。”说完一声不吭地闷坐在那里,低头耷脑地不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