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语刚迈步着地,脚踝就一阵疼,不禁痛得叫出声来。巧玉立刻端下身子细看,才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肿的不像话了。
“小姐,您脚扭伤了,奴婢去唤其他人过来帮忙。”她刚要转身,就被玦语一把抓住。
“别去了,我还能走,勿要麻烦别人了,你扶着我就好。”巧玉接过她的右手扶在自己的左肩上,一瘸一拐的朝霁月阁走去。
绕过回廊,穿过小径时,恰巧碰上了同样出来溜达的瑶妃,她正怒争着杏目,训斥着丫鬟。
瑶妃见着她,也只是顿了顿,斜眼瞥了下玦语的脚,连请安作揖都懒得做,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大小姐身娇肉贵啊,让你去端个茶来都端不好,演给谁看。”
这话来得太突然,也太巧合,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是在指桑骂槐。巧玉气得想冲上来理论,却被玦语喝住了,低声道,“少惹事。”
“可她见着小姐不但不作揖,还暗讽小姐装柔弱”巧玉真心替着小姐生气。
“何必和这种人在口舌上计较,免得以后没了安生。”玦语拍了拍巧玉的肩头,示意她赶快走。
巧玉见小姐言尽于此,也只能就此作罢。
玦语走后,瑶妃和嬷嬷互望了一眼,相视而笑。
待玦语倚到躺椅上,巧玉立马唤来了大夫细心的诊断,索性没伤到骨头,吩咐巧玉用冷水帮荆王妃冷敷,并叮嘱一月内尽量不要下地走动,好生休养。
大夫刚走,巧玉就道,“小姐,以后走路可要专心啦,奴婢再有十个心脏都不够给您吓的呀。”话里带着些责备,却也透着实实的关切,让玦语不由地想起了晓瑛,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就这么凭空消逝,她要是惊呼起来,估计远近几条街都能听到她的大嗓门吧。
这时,下人打来了井水,巧玉小心翼翼的把布浸湿,再拧掉些水,敷在她的脚踝上,嘴还不闲着,“小姐,您可能不爱听,但奴婢还是要说。对于瑶妃那样的人,小姐您要是一直这样忍着,她会以为你好欺负,总有一天会欺到您头上作威作福的。“
大概是愈说愈激动,按着布的力气也渐增,生生令玦语一声惨叫,“啊,你小力些,这是我的腿,不是你的仇人。”痛的她额头都涔出一丝细汗。
巧玉忙松了力道,内疚万分,“对不起,小姐。”随后又顿了顿,心里盘算着,那事当讲不当讲,心里又思着如若不说,总归时放心不下,就又继续道,“还有,那个张将军,虽然你们以前但小姐现在毕竟已经是王妃了,万万不能再藕断丝连了。”
玦语被巧玉没来由的话震住了,试探道,“那个,你刚才说我和张将军以前.是两情相慕?”
“小姐,您到现在还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我还是去叫大夫再过来瞧瞧你的脑袋吧?”露出一脸她已摔傻的神情,转念又说,“忘了也好,奴婢就不用为您担心受怕了。”
“啊?”玦语想起了那个转瞬即逝的眼神,憎恶中带着冷意,实在是很不解。
琢磨着,难不成连家大小姐是个贪慕虚荣的人,闻着自己将有机会嫁入王府,就把昔日的青梅给抛弃了?她兀自嘀咕着。
“不是,是更早些。”巧玉拿起白玉茶壶,帮玦语沏好了茶,“小姐,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