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某狐睡得和死猪一样,傅君嫱有一种现在就冲上去将其大卸八块的冲动,可是一想到这也许是某狐故意如此,她又不禁熄了偷袭的念头,毕竟没有人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安然入睡,哪个不是抱着一颗警惕的心,尤其这个人还与自己交过手,似乎不怀好意。
想到这里,傅君嫱嘴角路出一丝冷笑,想要引自己出手,哼,自己才没那么蠢,谁会在第一天晚上就偷袭你,这样成功的几率简直低得要死,就算要动手偷袭暗算,至少也会在在取得你的信任之后。
于是,从这天起,某狐赶路的身影后面总是跟着一个小尾巴,某狐不得不放慢了速度配合身后的尾巴。当然某狐之所以这样配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做饭,有个免费厨娘,虽然手艺不是很好,但至少比自己的技术好了不知道多少。
在刚开始的几天,傅君嫱做足了低姿态,想要降低某狐的戒心,这样倒是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可是接着后面的几天,在熟悉了某狐的习性之后,她开始想精想怪了,比如说,在给某狐准备食物的时候,加点特殊的调料,神马mí_yào啊、méng_hàn_yào啊、泻药啊,而且,傅君嫱是正大光明的将其以“为了食物更美味”的借口,当着某狐的面加了进去。
这种当面暗算某狐的成就感啊,再想想某狐吃了以后的惨况,就让傅君嫱心里乐翻了天,哼,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
可惜预期结果却和傅君嫱大相径庭。明明某狐吃了一口又一口的加有mí_yào的晚餐,却精神好得不行,没有半点想晕过去的意思,那可是号称大象吃一口也会倒的强力mí_yào。傅君嫱还天真的以为mí_yào也许和食物里的什么东西相冲,搞得丧失了药效,于是她尝试着吃了一口食物,然后一个趔趄,晕倒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某狐“懒猪起床,赶紧做早饭”的话语,想来某狐是认为傅君嫱吃完晚餐就睡到天明,所以他现在希望傅君嫱能够起床做早餐。
傅君嫱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没法发泄,本姑娘可是没有吃晚餐就昏过去了,你现在还好意思让本姑娘饿着肚子给你做早饭?傅君嫱很想朝着某狐大吼一句,你有没有搞错啊,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这样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对今后的暗算活动可是一大阻碍。傅君嫱不得已,只得饿着肚子做早饭了。
接下来傅君嫱带着满腹怨气再接再厉,她不死心的在某狐的午餐里加入了据说牛吃了也要拉得腿软的强力泻药,可是某狐仍旧是活蹦乱跳,好得不得了,这次傅君嫱学乖了,根本就没有打算再去尝尝泻药是否有效。
但是显然她的运气很是不好,某狐看到傅君嫱没有进食,很好心的强塞给了傅君嫱一小块肉——塞到进了傅君嫱的嘴里。尽管傅君嫱已经尽她最快的速度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可惜有些东西,终究进了她的肚子。
然后傅君嫱悲催的进行了浩浩荡荡的肠胃清理活动,这一定是某狐故意玩自己的,就像猫在戏弄已经抓到手的老鼠。傅君嫱现在对某狐的恨已经不再是牙痒痒的程度,也不再是因为二姐傅君瑜而和某狐针锋相对了,现在她要为了自己将某狐这个混蛋扒皮抽筋。
吃一堑长一智,傅君嫱终于看清某狐这种妖孽和自己不同,这个妖孽对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物完全免疫,若是继续和他用药这样斗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在想到其他方法偷袭某狐之前,还是暂时停战。
就这样,某狐和傅君嫱一路相安无事的回到了飞马牧场。刚进飞马山城,某狐就开始嫌弃傅君嫱的存在,毕竟有了现成的荷包蛋,谁还会将下蛋的母鸡带在身边,所以理所当然,某狐想要和傅君嫱分道扬镳。
傅君嫱岂会让某狐如意,要是这个时候让某狐溜了,自己之前的忍气吞声、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不久全部白费了?那以后的偷袭、暗算、报复,又到哪去找他去?
于是傅君嫱充分发挥她粘人的精神,将自己化身为粘皮糖,死死的黏住某狐,一直到某狐来到了城主府。
“哟,蛮气派的嘛,这是你住的地方?”看着眼前喷着朱漆,威严庄重的大门,傅君嫱调侃道。
“这个是胖妞的住所,恩,应该也算是我住的地方!”某狐一边拍门,一边回答着傅君嫱的问题。
胖妞?注意到这个似乎是一个女子的称呼,傅君嫱不禁疑惑,这个女子和狐紫瞳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宅院会算是狐紫瞳住的地方?傅君嫱没有直问,在她心里,想必自己即便是问了,某狐也不会告诉她,所以她只是暗暗留了个心眼,定要弄清楚此处主人和某狐的关系,尤其是某狐口中的那个胖妞。
傅君嫱正在计划自己接下来要怎么样深挖八卦新闻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喊:“狐公子回来了!”然后一声传过一声,不过一会,便有一位穿着素衣的女子出现,看衣着像是一名侍女。
某狐身影一动,就来到那名侍女面前,高声道:“贞贞,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了,快给我准备大餐吧,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看到某狐平安归来,贞贞激动得不能自已,真是千言万语汇聚心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不过某狐这一说话,贞贞的感情立刻有了宣泄之处,她又好气又好笑又高兴的说道:“少爷,你哪里是想死我了,你根本就是想死我做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