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在一旁惊诧地看着郎六,他还是头一回看到郎六这么夹枪带木奉地和人说话,说真的,看着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好解气啊……
“你给我等着!”言喻撂下一句狠话,怒道,“别以为头顶着郎字你就能上天了,我早晚……”
“哎呀,大白天别做梦啦,洗洗睡吧,”郎六抠抠耳朵,很无趣似的,“我不是能上天啦,我就是在天上嘛,看你这样的小蚂蚁在下面跳来跳去,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啦,”对方又要大骂,郎六连机会都没给他,再次抢白一句,“来啊来啊,来互相伤害啊~看最后谁后悔哟~”说罢利落地挂了电话,拍拍手鄙视地切了一声。
郎六嘚瑟完了,回头看着谢瑜目瞪口呆的神情,得意道,“看啥,被我帅到了?”
谢瑜心思复杂地看他一会儿,忍不住说,“言总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您何必……”
“他把你折腾成这样,我没给他锁河塘里一晚上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他该谢谢我才对,”郎六冷哼一声,继而又凑过去朝谢瑜眨眼睛,“心里感谢我呢吧?感动了吧?是不是特想么么哒我一下?”
谢瑜,“……”
“郎总,”谢瑜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担心他,“您还是别这样树敌了,商场也是瞬息万变的,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事……”
“呵,”郎六忽然坐过去,伸手抱住他笑道,“怎么了,你这是担心我呢?”
“……”
“说啊,是不是担心我?”
谢瑜被他抱得紧紧的,还被强迫着靠在他怀里,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声,“您有时候……还真像个小孩子。”
“我本来也是孩子啊,谢瑜,我比你小八岁呢。”见谢瑜忽然僵了下,郎六笑嘻嘻道,“你是不是有时候就把我当小孩儿,所以很多事不和我计较?”
谢瑜看看他,倒是坦诚地点点头,“我像您这么大的时候,有时候也挺任x_i,ng的,能理解的。”
“现在也可以任x_i,ng啊,你有我呢,”郎六晃晃他的肩膀,笑道,“有我在,你可以任x_i,ng一辈子的。”
谢瑜默了一会儿,没说什么,无奈似的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他一直都是很冷静的人,虽然脾气好,对人宽容,对自己却要求严格又吝啬,他一直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他觉得郎六可能是换了个玩法,以前是玩弄他的身子,现在可能……是想玩一玩他的感情。可他既然答应了伺候这个人,不论是身体伺候他,还是感情上伺候他,他想怎么玩,自己也只能陪着。可他不能让自己的心脏,自己的头脑也赔进去,他告诫自己这只是游戏,他仍在努力建设着围墙,等郎六哪天玩腻了,终于肯放过他了,他也就可以跟着放下,好聚好散地完成这个交易,不至于会流失一些什么其他不该流失的东西。
他让自己时刻清醒,即使有的时候感受到那些从未有过的温暖,偶尔也会依恋那人坚实的怀抱,可他还是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地陪着这个人,直到有天,也能冷静地结束这段关系。
即使自己的很多第一次都给了这个年轻男人,可毕竟,这只是一个荒唐的交易,并不是爱情。
郎六当然不可能透过这人伪装的笑容看到他这么复杂的心思,而他同样不知道,那边被挂掉电话而火冒三丈的言喻,终于是忍无可忍,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给另一人拨打了电话。
“喂,骆总,”言喻恶狠狠说着,“上次您说的事情,我答应您!”
骆文承在那边笑道,“您确定?《兰陵王》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会大赚的剧,您真舍得这么做?”
“别说舍不舍得,让我再赔进去一个亿我也愿意!”言喻怒道,“比起那些钱,我更想看到郎佑琛那个混蛋臭名昭著!”
骆文承哼笑一声,赞许道,“亿鑫起步太快,又不择手段,这是要压到我们头顶的意思,言总您这要是坐得住,以后可就没饭碗了,”对方沉默一瞬,骆文承又道,“现在那家伙总算有了个把柄,这时候不利用,等他对谢瑜玩儿腻了,咱们可就没机会了。”
“他现在还真对那贱人挺上心的,我只是试着折腾了那家伙几次,郎佑琛那王八蛋竟然在我公司里动手脚,挖走了我们两个高管不说,还抢了我一个剧本,欺人太甚!”
“您也不用生气,没几个月,他们亿鑫就完了,”骆文承手指敲着桌面,愉悦道,“到时候让他先把《兰陵王》炒起来,知名度越高,他摔得就越惨,咱们拭目以待好了。”
“反正拍摄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看起来短期也不会走,我这边多拍一些,要是能拍到他俩的艳照,那才是真热闹。”
“那可就麻烦您了。说真的,谢瑜真是没让我失望,一把年纪了,还有这么多用处,我也真该谢谢他。”
“一个男婊子,以前还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也不知道被郎佑琛玩儿成什么样了,把那家伙迷得跟中邪了似的,”言喻冷哼一声,y-in狠道,“姓郎的还真当我不敢动他?等着瞧吧!”
骆文承又和他说了一些才挂了电话,一直跟着他的梁遇忍不住问了句,“骆总,为什么现在不曝光?”
“等谢瑜再火起来,再给他撕碎了,那效果才是j-i,ng彩,”骆文承眯起眼来,冷声道,“谢瑜也真是有种,以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