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难过的,罗以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担心,自己刚才和顾言的谈话被罗以沁听到。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我真的听到了!
“我走了!”罗以沁坐在驾驶座里,眼神很认真地看着陆行疆的表情,他在介意什么呢?
“再见!”他说道。
罗以沁驱车远走,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昏黄的夜色中,他的身影越来越朦胧,越来越看不清楚,就像他这个人在罗以沁心中的感觉一样,每次都觉得离得他很近了,马上就要心心相印了,可是不过须臾的功夫,又觉得他好神秘,好像这一辈子也看不清楚,也走不近他。
罗以沁,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共度一生了么?
-------------南有乔木作品--------------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罗以沁下了车。
却没有看见,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躲在后面的一根廊柱后面。
罗以沁一下车,他马上冲出来,朝着罗以沁刺去。
“以沁小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罗以沁心里大惊了一下子,还没有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声音就已经传来,是秦廷卓的声音,他迅速挡在了罗以沁的身前,那个人的匕首就捅在了秦廷卓的右胸前。
而罗以沁,也因为伸手挡那个人,胳膊被划伤了一下,鲜血直流。
秦廷卓弓着身子,手误在胸口,脸色苍白,“以沁,你没事吧?”
那个拿匕首的人,看到误伤了人,赶紧放下匕首就跑出了地下车库。
即使冷静如罗以沁,现在也无法做到冷静了,她心慌得咚咚直跳,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在扶着秦廷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生命中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
“快叫救护车!”秦廷卓脸色越来越苍白,对着罗以沁说道。
手腕上的伤似乎也不觉得疼,虽然一直在留着血,血迹就那么蔓延到地下,大片大片的。
“你的手,没事吧?”秦廷卓看到地上的血迹,询问着罗以沁。
罗以沁的新柔软了一下子,这个人,在这么危机的时刻竟然还惦记着罗以沁的安慰,秦廷卓的手压着罗以沁的肩膀,似乎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罗以沁的身上,罗以沁有些支持不住,只是挣扎着要和他出地下车库,两个人终于搀扶着走出了地下车库,小区门口,已经有救护车在等着了,可见,他们出地下车库用了多久的时间。
车上,罗以沁一直在对着秦廷卓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刚才那个人,是我上个案子的当事人,因为上次的遗产案,他只分到了三千万财产的一百万,对我怀恨在心,显然是想报复我,不过这次,对不起,连累你了!”
秦廷卓的嘴唇也已经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他握住罗以沁的双手,虽然他每次握罗以沁,罗以沁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不过这次,罗以沁不想逃开了。
他们两个人,共同经历了生死,这一点肢体的接触,反而有些亲情的暖意融融。
“我们是夫妻,你又何必说这种话!”秦廷卓的声音十分微弱,似是支持不住了。
虽然罗以沁对这句话很反感,不过现在不是说出反感的时候,只是说道,“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
秦廷卓终于睡了过去!
在医院里,罗以沁跑上跑下,给秦廷卓办住院手续,柜台的小姐看着罗以沁的手臂,似乎有些惊讶,上面的血迹都已经结痂,有一条长长的口子,罗以沁正用手扣着钱包的扣子。
“小姐,你的手臂流血了,你都没看到?”问道罗以沁。
罗以沁才恍然大悟,给自己挂了号,包扎完了,去了秦廷卓的病房,却看到妈妈和易叔叔在那里。
自己没有给他们打电话,他们怎么会知道?
“你易叔叔今天头疼,来这里看病,要不是正好看见护士推着车进来,我都不知道你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妈妈的表情复杂极了,有担心,也有气愤。
秦廷卓却已经睡着,医生刚才也说了,刺得是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不需要手术,休息几天就好了,罗以沁总算吐了一口气,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这一辈子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似乎易永州永远都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什么也进入不了他的心,“对啊,以沁,你妈妈很担心你的!”
罗以沁又怎会不知道,和秦廷卓结婚以后,两个人从来没有一起去过妈妈家,大概在妈妈的心里,秦廷卓是她的女婿吧,可是,在罗以沁的心里,他之前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那现在呢?
在他救了自己一命之后呢,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所不同了吧?
是属于亲情的关系了!
妈妈点了她的头一下,嗔怪的样子,罗以沁笑了一下!
妈妈这才看到罗以沁的手臂包扎了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怎么了,这是,你也受伤了,快让妈妈看看!”
“妈,没事的,只是一点皮外伤,那个歹徒是冲着我来的,上次的遗产继承案,他没有继承到钱,把气出到律师身上来了!”罗以沁有些无奈地笑笑。
“我早就和你说了,当律师没有好下场的,你快些别干了!”杨爽说话向来爽快,却不知道,这已经大大刺激了罗以沁。
罗以沁叫道:“妈!”
易永州也说道,“杨爽!”
罗以沁已经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