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公子棋艺了得,郧儿侥幸险胜,是公子礼让了。”
吴子光听到声音,莫名地产生一种强烈地想见一见本尊的yù_wàng:“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郧儿姑娘可能成全?”
白纱帘内道:“公子但说无妨。”
“上次花园偶得见姑娘芳容,令子光难以忘怀,今次子光棋艺不济,错失常伴姑娘之机,子光不日便要归吴,不知能否见姑娘最后一面?”吴子光诚恳道。
白纱帘内,杜荔阳诧异得紧:“这……”思索片刻,还是起身打起白纱帘,走了出去。
今日的她,穿了一袭素色的裙裾,未施粉黛,却天然的柳眉如画,樱唇似染,秋水星目,盈盈一视,令吴子光心中不禁一荡。
“公子。”施施然一礼。
吴子光赶紧上前一扶,双手触到对方衣袖,却又觉得唐突,赶紧将手收了回去,改成一揖。
“郧儿……嗯……请允许子光如此称呼。”
杜荔阳笑道:“公子随意。”
吴子光看着她,有些入神:“郧儿,子光无缘与你成好,不知郧儿日后可否视子光为友,若他日去吴玩乐,子光必定尽地主之谊。”
杜荔阳道:“公子若不嫌弃,郧儿自然愿得公子这般的好友。”
吴子光听了,心里高兴得紧,自腰间取下一块白玉坠,双手递过去:“日后郧儿拿着此物来吴寻我,子光有求必应。”
杜荔阳犹豫道:“这……此物如此贵重,郧儿不能收。”
吴子光见她回绝,干脆一把抓过她的手,把玉坠放到了她手中:“多有得罪。子光甘愿将它赠给郧儿,郧儿不必介怀,拿着便是。”
杜荔阳不好再推脱,握着玉坠道:“如此,那多谢公子。”
吴子光又一礼:“那子光先退下了。”
杜荔阳还礼:“公子走好。”
见吴子光走了,杜荔阳吩咐其中一名侍女去外头叫西厢公子,自己则又回到白纱帘后坐下。
不一会儿,白纱帘上走来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今日那西厢公子穿着一袭紫衫,低调却尽显雍容之气。听父亲说他是楚国的司马,或许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便来自于他的出生与地位吧。紫影落座棋盘旁,杜荔阳瞧着那影子,又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居然又开始脸红心跳,赶紧端起水来喝了一口压压惊。
同样的檀香,方才她闻着也并无不适,而此刻她却觉得这味道有些令人眩晕。
杜荔阳原先想的是直接放水西厢公子,然而真到比棋之时才晓得,以西厢公子的棋艺,似乎,并不需要她谦让。于是乎,她决定认真地同他对弈一番,若到最后那西厢公子占下风,她再让也不迟。她还打了个主意,假若她今次在他面前略微展示一下自己的智慧,没准会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会给他们婚后的恋爱之路增光添彩。
黑白子渐渐充斥了整个棋盘,这局棋较量了许久,连帮杜荔阳摆棋的侍女都已接二连三打了无数的哈欠。
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杜荔阳才发现,她那放水的打算压根就实现不了,因为,她在完全展示自己智慧的情况下也丝毫赢不了他。最终,以杜荔阳败而告终。
见胜负已定,弃疾起身,对着白纱一揖:“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