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看来母亲等待的一天终于到来,他近乎恶狠狠的咆哮起来:“他求婚干我什么鸟事,我也不是他老子,他又不是我儿子,想庆贺你们自己去吧!”他重重的将电话摔在机座上。一转身却看到两名大二的女生望着自己的方向窃窃私语。
“没见过男人!”萧宇握紧了拳头,他的眼睛因为愤怒变得有些发红,两名女生连忙垂下头匆匆向餐厅走去,萧宇的心中感到一丝发泄后的快意。
一片洁白的雪花从天上飘然而落,揭开北京十二月第一个周末的序幕,萧宇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团浓浓的白雾,仿佛要将肺腑中所有的不快和愤怒全部驱赶出去。
然后他开始围绕着校园的四百米跑道疯狂的奔跑起来,雪越来越大,他奔跑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终于他的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面,雪层很薄,地面却被冻得很硬,身体被撞击的地方有种痛彻心腑的疼痛。萧宇却感到心里舒服了许多,他大字型躺在跑道上面,望着空中不断飘扬洒落的雪花,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方晓芸也看到了这冬季的第一场雪,不过刚刚看了一眼天空,庞贵山就为她细心的撑起了一把大伞,然后他把伞柄塞入方晓芸的手中,方晓芸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的下一个动作,肯定是脱去他的风衣为自己披上。
方晓芸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她的内心感到一阵温暖,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疑是一个好人,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决无任何虚伪。
庞贵山用力裹紧了方晓芸的身子,忽然说:“我们不如去学校找他,天这么冷……小宇也该加两件衣服了……”
方晓芸默默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庞贵山好像看出了她的犹豫:“你放心,我开车送你去,我在校门口等你!”
方晓芸心中一阵激动,又向庞贵山的身边偎近了一些,庞贵山有些笨拙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两人重新回到家中为萧宇找出衣服和日用品,回到车内。庞贵山还没来得及启动引擎。两辆黑色奔驰560缓缓向车的前方驶来,恰好堵住了庞贵山那辆桑塔纳的去路。
庞贵山有些恼火的摁了摁喇叭,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回身向方晓芸笑了笑:“我下去看看!”
“小心点!”
第一辆奔驰车的门打开了,两名黑色风衣的魁梧大汉陪着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走下了汽车,那中年人身材不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蓝色西装,他的头发胡须都有些发黄,瘦削的面孔始终流露着笑容。
庞贵山指了指他身后的汽车,那中年人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径自走到方晓芸的车窗前,手掌轻轻拍了拍车窗,从指缝间晃动着一个闪亮的挂件,随即又将那个挂件握在手中。
方晓芸的眼睛猛然睁大了,她丰满的胸膛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庞贵山感到有些不对,想挤上前去,却被两个大汉夹在中间。
“方小姐!我想跟您谈谈!”中年人的声音显得十分的礼貌,方晓芸缓缓摇下了车窗:“对不起,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想我们没有任何交谈的必要!”
中年人笑了笑,他的手指轻轻弹了两下车窗的边缘,语速始终如一的说:“您的确不认得我,可是我马上告诉您的一切会关系到您的命运和您儿子的未来!”方晓芸的嘴唇开始微微的颤抖,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出现在她的眼眸中。
庞贵山在远处不停的叫喊着,看得出方晓芸对他异常的重要。
方晓芸终于推开了车门,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来到庞贵山的身边:“贵山……他是我过去的一位朋友,我想和他单独谈谈!”庞贵山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异常,大声说:“晓芸,你不用怕,大不了我去报警!”方晓芸还未来得及回答,中年人已经来到面前:“庞先生放心,敝人姓庄名孝远,是位律师,我对法律的认识比大多数人都要深刻。”
他伸手作了个邀请的动作,示意方晓芸走入他的那辆奔驰560中,又回过身对庞贵山说:“庞先生,我借用方小姐十分钟时间,一定不会让您等得太久。”
车内只剩下庄孝远和方晓芸两人,方晓芸不安的绞结着手指。庄孝远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不多时液晶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清痩的男人影像,方晓芸手指的动作忽然停顿了,她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晓芸……你好……我是萧鼎汉……”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好半天才平息下来,手中轻轻摇晃着一个幸运星的挂件:“还记得……它吗……”方晓芸开始无声的哭泣,庄孝远默默观察着方晓芸的每一个变化。
“你看到这个片子时,可能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是这么孤单……多年以来我一直都不敢去打听你的消息……因为我……对不你们母子,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够忘记我……开始自己的生活……”
画面突然中断,庄孝远静静看着满面泪痕的方晓芸:“这段视频是一周前拍的,萧董事长已经于昨天凌晨辞世。”方晓芸捂住面孔点了点头。
庄孝远从电脑中调出一份文本的copy:“董事长临死前召集五名大律师确定了遗嘱……”方晓芸抬起头来,她摆了摆手说:“谢谢你……专程赶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他的遗嘱我不感任何兴趣!”
庄孝远叹了口气:“董事长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