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嘛?”
“啊……”忽来的声音吓得林婉差点栽下去,边撑着瓦片后退边按着心口位置瞪向来人,下一秒,蔫了,偶买噶,说曹操曹操到,立马站起,欲擒故纵,对,欲擒故纵:“你……你吓吓到我了,走路没声吗?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末了低头开始腹诽,林婉你个白痴,怎么一见这家伙就结巴?太丢现代人的脸了,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从来都不是花痴,好吧,她只对他一个人痴。
云天鹤就那么负手而立在旁边,眉头紧蹙,气势如山,不怒自威,也不怪她这么怂包,喜欢人家不说,还暗戳戳的天天坐这里偷看,跟个猥琐痴汉一样。
见女子不说话,脸上表情还瞬息万变,口气冷了几分:“究竟有什么目的?”
某女眨眨眼,不解的仰头,好嘛,那眼底的厌恶分明就是在说‘休要再来骗我全阳宫’,他以为她天天坐这里是在寻找目标?不行,心跳好快,怎么办?以前身边某个姐妹说她上学时,暗恋男神站面前时,就是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说!”云天鹤危险眯眼,怒火踊跃。
“没没没!”再次被吓一跳的林婉立马举手投降,如实招来:“我……我就是喜欢你,想看到你,绝无恶意。”深怕对方不信一样,更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就是无愧于心的迎上他视线,看看我真挚善良的眼神,真的没恶意。
不对,等等,她说了什么?香蕉你个芭拉……
黑黝黝的天空点缀着无数明星,月儿弯弯,将清辉洒向大地,配着泛黄的灯光,二人的样貌煞是清晰。
云天鹤脸上的怒意以极慢的速度消退,些许惊异飞逝而过,令人难以捕捉,很快又冷沉入水。
林婉还保持着双手举高的投降姿势,瞳孔瞪得近乎脱眶,好似被点穴,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势一定很滑稽,若被别人见了,肯定会笑掉大牙,哪有这样表白的?妈呀,太丢人了,怎么办?可话都说出来了,得让他相信才行。
否则这人就白丢了。
画面仿佛被定格,微暗的屋顶,夜风徐徐,万家灯火与弯月星空为背景,蓝衣女孩儿举高双手,表情震惊夸张,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洁白衣衫挥动,居高临下,眉眼低垂,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女孩儿。
这一幕差点刺伤隐在暗处的惜白,握着剑的手因力道加大而抖动不断,师兄为何会上去跟她说话?以前那么多贪恋他的女人,也没见他把谁当回事过。
得不到回应,那双足以令人癫狂的眸内空得容不下她一根头发丝儿,没有嫌弃,没有怒愤,没有拒绝,什么都没有,他根本就不懂何为喜欢,颓废收手,边揉捏酸麻臂膀边抱怨:“好歹也给点反应,知不知道很难为情?”
云天鹤转过身,望着天边星宿不温不火的警告:“寒玉混元笛,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示于人前!”
“噗哼哼哼!”那边刚说完,这边就控制不住闭紧嘴巴哧哧的笑出。
“你笑什么?”男人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转为冷冽。
林婉见状,笑得更大声了,就说嘛,两天了,今天才来问她,原来兴师问罪是假,有话对她说才是真的,但是又不好直接来找她,怕人误会说闲话,于是乎自己反倒给他创造了答话的机会,估计从把笛子给她那一天起就想着怎么来提醒她了吧?
一把破剑都深怕她拿去污了全阳宫名声,更何况他一个掌门的贴身之物,还有名字,寒玉混元笛,一听就不是普通的玉笛,从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
看他脸色不善,赶紧招供:“没没没,就是觉得你这人太闷骚了……吸!”忽见其脸色大变,俨然就要抬掌打来,立马后跳一步,边伸手做防守状边急切解释:“别别别,闷骚不是真的那个骚,不不不也不是假的骚,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不是说你骚就对了。”
尼玛,这万恶的解社会,连闷骚是什么都不知道,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怎么合理解释,变得语无伦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