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孩子手臂,冷着脸逼迫其打坐,后缓缓抬起汇聚满内力的右掌轻轻覆盖到孩子背部。
林婉还保持着被推倒的动作,半趴伏着静静等待,视线不敢离开宝宝半分,目睹着儿子脸色一点点转为正常才带着感激看向云天鹤,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流淌,谢谢你云天鹤,真的谢谢你。
不敢想如果小石头死了,她要怎么办,这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现代古代加起来,唯一的亲人,没有谁也不能没有他。
孟雨和惜白为了不让云天鹤分心救治小石头,都卯足了劲的在门外和那些黑衣人打斗,心中甚是担心,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浑身抽搐起来了?肯定是受到惊吓,强行运气导致,这孩子也太粗心大意了。
这么多高手在,需要他来动手吗?
如此一想,更气愤了,都是这些天残教的人害的,也知道他们想干嘛,抢庙宇嘛,那么大的地方,想躲雨就进去,好好的不要打搅别人,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还不到开打的时候。
可天残教就是这样,蛮横不讲理,喜欢侵占别人的地盘,简直可恶至极。
屋顶,左弈双手叉腰,冷眼俯瞰,没见到云天鹤倒让他很意外。
旁边周斌撑着一把红油伞为左弈挡雨,见两百多人纠缠在一起,难分胜负便小声提议:“尊上,上一战已经大伤元气,这还没到武林大会就屡次受创,百害而无一利,不如咱们就换个地方吧?”
“方圆百里,连个山洞都没,如此天气,雨势一直不停,总不能一直用内力御寒吧?一旦体力消耗光,再生个什么病,又离云中城这么近,到时别说全阳宫,随便一个门派都能将咱们一举歼灭。”
话虽如此,但同样不想弟子们继续和全阳宫继续纠缠下去,可也不会退缩,在他这里,没有退缩一词,于是飞身而下,两招就挡开了孟雨跟惜白的纠缠,一道幻影般闪身站定屋中。
江竹延跟孙继焚立马举剑对准来人。
孙继焚怒喝:“左弈,你也太猖狂了,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左弈轻哧,瞅着那两个老头儿嚣张的舔舔唇角,笑容不断扩大,随意一撇,顿住。
角落中,云天鹤脸色平静,眸光清冷,正心无旁骛的给一个孩子灌输真气,刚好这时那孩子猛烈咳嗽起来,大手收回,潇洒起身,再看时,已经笔挺站立几个小角色身前,与左弈凌厉对视。
“噗!”见云天鹤这样,左弈噗哧笑出,能看到他生气,可真难得,说起来也交手三次了吧?第一次打了三天三夜,第二次在童家山庄,第三次在去新月镇的路上,哪怕全阳宫弟子伤势惨重,也没见他生气过。
看来那孩子会受伤,与自己的到来有关,合欢蛊还在他体内,一旦失忆,是绝对不可能自行想起,那他就不知那孩子是他的儿子,是怪他伤及无辜了吧?
好一个云天鹤,自己门下弟子受伤可以心如止水,对旁人却这般在意,他算什么掌门?外人能比自己的门人更重要?所以说,他是真的不明白那些道士干嘛如此尊敬他。
只会去讨好那些外人,无非是想求个天下敬仰,被所有人爱戴,啧啧啧,道貌岸然!
“都别打了!”扬起手,向外慵懒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