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瞬间陷入热恋,十天假变成十五天,十五天撑到了二十天,彻底地把存货休完,十八相送地回了基地,那一阵还在训新兵的尾声,夏明朗代他班代得心头滴血。现在时隔不到一年,从火星上也没办法给他凑出几天假来回去领证办事摆酒,好从根本上让楷嫂落袋平安。
虽说这年头一纸婚约也绑不住什么人了,可破坏军婚的罪名还是很大滴。
“郑楷啊郑楷,我早就说过了,做人要留点余地。”夏明朗知道他算盘是怎么打的,整张脸哭丧着,哀哀怨怨的,“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郑楷灿烂的阳光黯淡下去:“其实,其实吧,我媳妇也说大不了再拖半年,也没事儿,主要是我妈她急着要抱孙子……”
陆臻听得不忍心:“楷哥,我这里倒是有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
“去去去,你边儿去啊,别添乱,你跟他都不是一个路子的,你的假能给他用吗?”夏明朗郁闷地挥挥手。
“那怎么办啊?这万一要是迟则生变了,那可是关系到我们家楷哥一辈子幸福的事啊。”陆臻睁大了一双圆眼睛盯住了夏明朗,只差没做小白兔双手合十状。
夏明朗左看看,右看看,摊开手:“怎么个意思?逼宫是吧?”
郑楷和陆臻面面相觑,赔笑:“不敢,不敢,这怎么敢呢?”
夏明朗抓抓头发:“本来嘛,我手上还有点假都给了你也没关系。”
郑楷站直了不出声,等着他的但是。
“不过我妈最近一直在催我年底回去一下,说是手上攒了十七八个姑娘,让我无论如何都得见一面。我原本就想着那十几天假还够不够,你看现在还要分给你的话……”夏明朗做为难状。
“明朗,我以后一定还你。”郑楷做哀求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夏明朗抬起眼在郑楷脸上滚过一圈,继续做为难状:“倒不是还不还的问题,主要是我妈那边催得紧,成天跟催命似的,要让她知道我今年又不回去,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所以……”
“队长……”陆臻是为民请命,到底脸皮比较厚,“您要向老太太阐述一下,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不能为了还存在于遥远将来的一点可能性而阻挠了既成事实的发展……哦,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可以,”夏明朗无奈地点头,“不过我担心我妈会听不懂。”
郑楷心中一阵绝望。
“那,要不然这样吧,你们两个打电话向我妈解释一下,如果她老人家能答应,我就把假都送给你算了,好歹结一次婚,也别太寒碜。”夏明朗看着那双绝望的眼睛,最后终于犹豫地,为难地,心痛地松了口。
陆臻和郑楷对视一眼,卷了卷袖子开始舌灿莲花地蒙骗老年人的工作。
事实证明姜不一定就是老的辣,而语言,永远是复杂的会让人着迷的存在,总之夏家老妈屈服了,因为郑楷正直的好名声,还有陆臻即兴编出来的那段心酸催泪的爱情故事。夏明朗坐在桌前竖起耳朵听,无声地笑到抽搐,陆臻看着他抽动的嘴角,一边继续地鼓动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边无可奈何地滑过一丝心虚。
这两人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夏明朗一脸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不由然齐齐心虚地矮下三寸。
“明朗……”郑楷动容,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啊!”夏明朗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推着他往门外走,“你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走吧,利索点,再让你耽误一会儿,我今晚上就得通宵了。”
郑楷走到门口还捏着夏明朗的胳膊:“明朗,你放心……”
你放心,兄弟我亏待不了你!!
“得了,我放心得很!你日子定了通知我一声,我好调假。还有啊……”夏明朗忽然压低了嗓子神色暧昧,“你给我办事效率高点,我可是让了你十几天假啊,你要是十几发都不能中靶,回来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我夏明朗丢不起这个人。”
郑楷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忽然一点血色从他脸上爆开来,整张脸红成了猪肝,逃命一样地窜了出去。夏明朗撑在门口大笑,笑声十分嚣张猥琐。陆臻头疼地坐在自己电脑前面按太阳穴,心道自己这算是什么眼光,多少美人如玉从自己眼前过,到头来栽到这么一个流氓手里?
夏明朗笑完了又坐回去继续干活,脸上的哀怨一点痕迹都没了,眉飞色动喜气洋洋的。陆臻心想他是由楷哥带着出道的,情份到底不一般,再怎么心疼自己的休假没了,也是兄弟大喜,他也陪着高兴。陆臻这么一想就没了边际,眼睛盯着显示屏上的一串串代码,脑子里就开始跑马,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队长?”
“啊?”夏明朗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问题,脚下一蹬就滑了过去,一手扶到他肩膀上,探过身去看屏幕,陆臻被他衣服的领子擦到耳朵,顿时就觉得痒,偏过头揉了一会儿,失神了几秒。
“怎么了?”夏明朗草草扫了一下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哦,那个,我是想说,我的假你能不能用?”
“哟……”夏明朗转过头去看他,“今天什么日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陆臻哪,你的纪录太差,无事献殷勤……”
陆臻的视线略微偏了偏,又马上弹开了去,牢牢盯着屏上的数字,太近了,相隔不到三寸的距离,所有温热的呼吸都拂到他脸上,脸颊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疯了似的在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