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她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拿着衣服呆呆地看着严凯。
“这是我应得的,这些年严氏蒸蒸日上、我便飘飘然了,跟了人进了赌市,一进连理智什么都没有了,还要你和小衫来收拾我造成的烂摊子。”
“爸……”
“萱萱,我不准备再回去接手公司了,你现在也已经有能力、管得好严氏了,你和小衫替爸爸管下去,我和你妈妈去其他城市住一阵再回来。”
“南北的公司转让就转让把,你都听小衫的,不要和他吵,他做的一点都没有错。”顿了顿,严凯走上前一步,掩着嘴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些年……靠你自己能成长到这样,比爸爸强……”
严沁萱看着面前的严凯,不免想起他自从她出生到今,都是她一直仰望和敬佩的人。
即使他犯了错,一手毁了自己多少年的一部分心血,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改变他是一位她时时刻刻都敬重、敬爱的男人。
这毕竟是一位父亲,就像那天在n市对着她谈起陈渊衫时的陈世方一般,即使他们并不时刻陪在儿女身边,但他们的心里,总是对自己的儿女有着最深的期盼和爱护。
这些日子以来的那些埋怨、不解和愤怒好像都瞬间变得无足轻重了,就连她的生命都是父亲给的,那么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再说,她还有他。
“爸,你和妈好好玩一阵,放松一下,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我去接你们回来。”半响,严沁萱红着眼眶,轻轻朝严凯笑了笑。
****
晚上严沁萱刚刚帮陈渊衫烫好了衣服,他就拿着她的手机从偏厅走进来,朝她有些不耐地奴了奴嘴。
陈渊衫极少露出这种表情,她接过电话瞄了一眼,忍着笑通了电话。
“说。”严沁萱对韦晔一向没有耐心,那头似乎很吵,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从电话那边传来、耳膜都被刺得生疼。
“来陪老子喝喝祭酒……”韦晔漫不经心的声音响在耳边,她都能想象到他那副混着酒气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让狐朋狗友一夜之间在酒吧搞大大于三个女人的肚子,让他报了地址。
挂了电话就看见陈渊衫正交叉着手臂挡在门口,她瞄了瞄他的表情,还是笑出了声,“陈爷,您这是演哪出呢?”
陈渊衫一把将她搂在胸前,沉声道,“你都是已婚妇女了,你还好意思当着你老公的面和其他男人去酒吧?”
严沁萱咯咯地笑,“你知道韦晔喜欢未成年小模特的,他怎么会喜欢已婚妇女呢,你就把他当成公公把,不放心来盯梢好了,我不介意你陪我一起去。”
陈渊衫脑中想了想那个危险的桃花眼男人,皱着眉沉着脸和她说,“一个小时,不回来我就亲自来逮人。”
“陈渊衫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不讲道理了,你专权、连我的自由权利你都剥夺了!”她窝在他胸口,捏捏他的下巴朝他撒娇。
他轻轻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我是不放心他。”
****
严沁萱到酒吧的时候距离她接到电话还是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某个男人临走前非要抓着她胡闹、一定要在她脖子上印上两个红痕才肯罢休。
韦晔的桌上瓶瓶罐罐已经堆了一大堆,身边已经围着四五个胸|部都呼之欲出的女人、就差直接tuō_guāng上阵,她无奈地从一大堆波霸中钻到他面前,朝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
韦晔见是她来了,已经喝芒的眼睛稍稍清明了点,将身边的女人招呼走了。
“已婚妇女的x生活可和谐?”他瞄了瞄她的脖子,朝她举了举杯,“恭喜我,我也要步你后尘了。”
严沁萱自然是知道他被终于了解他光辉灿烂野史的父母逼着和城中一个家族大小姐结婚的事情,这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一把夺过桌子上的好几个杯子,“你别再喝了,这样醉醺醺的回去,你爸又要胖揍你了。”
韦晔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她歪了歪嘴角,冷冷一笑,“还不是拜你老公所赐。”
他这些年的花花事件虽然s市的人多少都知道,但他爸妈那边的耳朵还是堵得很严,这会都不声不响地告到他爸妈那里了,没点本事是办不到的。
严沁萱知道陈渊衫多少对韦晔还是有点忌讳,她自己也是对他上次在医院似真似假的那句话想不通、所幸还不如不要给自己添堵,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韦晔,你就算真不结婚,你也别再混了,你爸上次气得可不轻。”
“你教训人的本事真是日益见涨。”韦晔支了手在桌子上看着她,一双颠倒众生的眼睛撩着一丝掩不住的寂寥,“管好你老公就行了。”
他这句话着实有些冲,严沁萱见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还懒得管你了,你当心结婚那天十几个女的抱着孩子找上门来!”
他听了一笑,淡淡回了句,“我爸指给我的那位怎么可能容得了这种事情发生。”
她想想那个最富盛名的s市红色家族的长女,也是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总试着处处,是要过一辈子的。”
韦晔听完她这句话,忽然收了淡漠的表情,伸手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