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不会牵手,带着几分愉快。
或者你和别人,一个和我不同的人,他是抽烟还是不抽烟,他会不会夸赞你做的菜好吃,我想应该是的。
但凡是你值得拥抱的人,那一定是和你一样温柔的人,可惜我只能想到这里。
因为我心里无论如何都会盼着你幸福,我能见到的最温暖的幸福那样,可再往深处想,那些细节,还是不要了。
大抵这颗因为你跳得更踊跃一点的心,它受不了。爱上你之后,我才晓得心痛是一种生理的反应。
心脏,连着肢端,手肘的内侧三寸远,应该有着一道血脉,一想你就心头血起。
我料想应该是它作乱,我想起你,我的左手无名指就抽痛几分,愈想你,它就愈放肆地作祟。
只是那日我看着你,你低着眼角在笑,我就想,我偏要想着你,恶狠狠地想着你,四肢百骸都想着你,五脏六腑都对你动情。
和我很久以来的路逆道而行我是心甘情愿。”
暮色降临时分,余落提议近郊的路上开车逛一圈,车道上的人意外的少,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初夏的微风袭人。
天黑的时间推迟,这个时间南方的雾气和云霞相伴而生。车道远处的树木像旧电影加重色调后发灰发沉的黑绿色植物,天还是蔚蓝,白云照旧被风带着流浪。
霍杨觉得一瞬间仿佛置身洛丽塔横跨美洲的旅行的景色中,地平线开阔,一望无际的柏油路和遥远的目的地。
“我是一只五足动物,”霍杨把头靠在窗玻璃上,滑动手机,“但是我爱你。”
余落没有转头,开了电台,隔了一会开口说:“你无聊的话,听电台好了。”
“你们老年人才爱听这个。”霍杨坐正身体,“你今晚想吃什么?”
“做寿喜锅。”余落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买了好几根胡萝卜”
“我就……随便拿的,我这厨艺,可能就,”霍杨清了清嗓子,“生吃吧。”
余落笑了一声,没柰何地摇了摇头,“做寿喜锅,我再炒点臊子。”
车开到市区,人变得越来越多,正是逛街的人群消费的高峰时段。霍杨对这种繁华有种无动于衷的姿态,他放倒座椅,靠在椅背闭上眼,“那是什么?”
“西北的一种面,叫臊子面。”余落从容地跟着车流打方向盘,“把肉和蔬菜切碎,加上佐料,炒成浇头,盖在面条上。”
“唔,你上哪学的?”霍杨看着余落开车的侧影。
“出国的时候,有个室友是陕西人,教我的。”余落笑起来,“他说家乡每家每户都会做,离了家乡再没听说过。”
“我也好想吃奶奶做的饭,她做的菠菜饼也跟旁人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