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俞双手拉着程牧的手，没再问他病情的事，而是认错道：“对不起，我是因为高城问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的事不高兴的。”

程牧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在他看来虽然高城的问题有些奇怪，但一想到托他问的那个人应该是个男生，程牧就觉得情理之中，如果真的有个男生看上自己的话，托高城打听自己的性向也是正常的。

但程牧并不想在大学里谈恋爱，如果原来还有点期盼的话，那么在他再次犯病之后，程牧这种心思便早就被事发的恐惧所取代了。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去拥有一段爱情，更别说在自己父母失败婚姻的影响下，程牧并不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所谓的长久的爱情。

男人跟女人这种传统意义上的配对都不可能走到最后，那么男人跟男人就更不可能了。关于这一点程牧想得很清楚，也已经做好了孤身一人的准备。

庄宴俞不敢什么都憋着不说了，生怕再把他家的宝贝儿给刺激道，只能垂头丧脑地说：“让高城打听你性向的是我，因为我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我怕你知道后会看不起我，想要躲开我甚至和我绝交。”

庄宴俞没说实话，只能这么胡编乱造，既然程牧喜欢的是女生，那他还是不要把自己的心意摊在程牧面前让他为难了，就这样瞒着起码他们还能做最好的朋友，要是真的说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程牧听了一愣，好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问：“你想知道怎么不直接问我啊?再说了我才不会因为性向这种小问题看不起你的。”

因为他也喜欢男人，程牧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巧到他们都是同性恋。

庄宴俞情绪勉强高昂了一些，好在程牧不恐同不是吗，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结果了。

可谁知程牧下一句话却是让庄宴俞彻底愣在了原地，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程牧想着既然庄宴俞都坦白了性向的问题，那他也不好意思再瞒着对方了，于是应着庄宴俞的要求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也是，我也喜欢男生，只是高城之前没告诉我问的人是你，所以我就撒了谎没说实话。”

庄宴俞呆呆地应了声，脑子里一直在放烟花，炸得他神志不清又心跳加速。

他听见了什么?

程牧也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大壮心里，小牧喜欢男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