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暴风雨并未到来,陆悠疑惑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锐气逼人的眼睛。
钟成紧紧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幽蓝色的海平面,他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不对,很不对劲,前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队长,陆悠同志,你们刚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虽说看不惯两人,但在正事面前,钟成暂时将自己的私人情绪压下去,态度一本正经。
“钟同志,您的感觉没有错。”
秦建国将他和陆悠的发现,意简言赅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海洋清洁队这次,来者不善?”钟成嘴角一扬,脸上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来就来!难道它们以为,我们是真的怕了它们不成?”
“要是它们愿意好好沟通,那就皆大欢喜。要是不愿意,我们华夏人,也不是吃素的!”
“咳咳咳!”钟成一激动,整个人如同哮喘病复发,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悠赶紧上前,替他拍背顺气,又将随身携带的军用壶拧开,将装满生机水的水壶递到钟成嘴边。
虽说钟成这人看她不顺眼吧,但陆悠自诩大度,当然不会跟钟成这样的犟老头子一般见识。
钟成下意识地接过水壶,仰头喝了一口水。
顿时,甘甜可口的液体流入喉咙,就像滋润了干涸已久的身体,瞬间压下咳嗽的yù_wàng。
钟成紧抿着嘴唇,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水壶,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水壶还给陆悠。
隔了好几秒,他才扭过头,轻轻哼了一声,说:“等回去后,我给你个新水壶。”
他的身体他知道,本身就有病,要不是这次任务紧急,他也不会离开疗养院。
不管别人讲不讲究,他这个情况,总不好用别人的水壶。他既然承了人家的情,当然得还。
陆悠微微一笑,“行,我等着您的新水壶!”
“笑啥笑”钟成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他故意虎着一张脸,语气恶劣,“还不赶紧归队!”
陆悠:……她不笑难道要哭吗?
秦建国以拳遮唇,不敢让自家媳妇儿发现他在偷笑。
独吃瘪不如众吃瘪,她和他是夫妻,理应一起吃瘪。
好在钟成也没有一直盯着两人,归队之后,他就不见人影,让陆悠和秦建国齐齐松了口气。
“建国,钟同志是做什么的?”陆悠对钟成的身份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