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要人吧!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
种种慌乱的说法,终于传到了孙不平耳中。
警方不可能每日派人来看守大厦,只能让保安加紧巡逻,可是还能怎么巡?再巡紧点,那就不像是住宅,像监狱了!
孙不平只好暂放会议,了解了一下整任事的来龙去脉。
细节捂不住,经过两次失踪案后,住户间也流传开各种自保的法则,有说只挑女性下手的,有说电梯各种忌讳的,说得言之凿凿。
………
…
深夜。
赵琳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回家路上人都是迷糊的。
赶了一整日的案子,连着加班一周,爸妈看了都心疼得不行,给她做补汤,但父母眼中的补,赵琳只却得很油腻,但面对着母亲的关切眼神,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她下班时偷偷换上带到公司的球鞋,起码在回家路上舒服些。
至于路人怎么看她职业装配球鞋,她并不在乎。
毕竟以她下班的时间点,能见到她的,通常也是累得没空关注别人的加班狗。
下车后,她拨通家里的电话:“喂,爸,我下车了嗯,你下来接我哦,我声音?唉别说了,今天跟同事起了点争执,说得我喉咙痛。”
赵琳和爸妈还有弟弟住在荔景大厦廿七楼。
最近大厦出事,家人都很紧张经常要加班的她,幸好和家人同住,爸爸和弟弟之中一定会有一个下来接她,看住爸爸宽厚的肩膀,连夜路都没那么吓人了。弟弟也是篮球队队长,个子又高又壮,不比大厦保安逊色。
仰头看住高耸入云的大厦,她深呼吸一下,五官放松下来。
远远地看见父亲在小区大门前等待,她迎了上去,跟在爸爸身后。
天气冷了,爸爸下楼时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把人包得跟球似的。
因为喉咙痛,所以父亲没主动说话,她就一直沉默着。
和最亲近的家人或是好闺蜜相处时,反倒不用故意找话题,沉默是让人舒适而不会尴尬的。
和保安打了招呼,可能真的太晚了,大堂里空无一人,电梯也没人在用,一按即开。
赵琳跟着父亲走进电梯。
她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妆,经过一日的劳累,粉底已经有些不贴脸了,真想到家倒头就睡,不卸妆了。按理说她也不是对外工作的,又不用接待客户,素颜上班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可是一想到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同事,赵琳就没勇气不保养。
唉。
和很多急于摆脱家长的社会新鲜人不一样,她很享受和家长出行,什么事都由家长办妥,撒手不管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可以任性。
连楼层都有爸爸帮忙按。
赵琳心中一暖,想拍张照片放上微博秀一波父爱,然而当镜头打开时,她的笑容便凝固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