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要说什麽?找不找你们上床,那些都是桀的自由,你们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找我说吧?」津正被满头雾水搞得烦躁,顺着怒意,不惜顶撞她们。
「哦,与你无关?所以才说你很无知呢…」椿萝微愠道:「我们可以透过禁止性慾,将慾望持续累积,转移增强在杀戮精神上。」
「杀戮精神,跟桀杀大垩屠时的样子有关?」津正好也想知道这件事,或许椿萝能解答,勇敢地问了。
「对!以当时族人出动的战力,桀根本不需要做到那样的程度,由於你的安危成了一种引子,而累积的慾望让他在灭杀大垩屠时极为快乐。」
「那会怎麽样?」这些话好刺耳,但是,跟桀有关的事,她告诉自己无论多痛,都必须去听。
「就像毒品一样,忘却疼痛,身体失去判断,能承受无法承受的。」
「在百年前垩战,坦纳多的赶尽杀绝,导致骨垩濒临灭族危机,族人集体禁慾形成激进战慾。那一次我们虽然最终保全了部族,却也损失惨重。许多族人精神崩溃,成为丧心病狂的杀戮机器,我们面临必须手刃亲人的悲剧。」
「不要想占有一切,桀不是你的东西。」萝蜜用自己对坦纳多人的感情了解认定着津,她极为不屑道:「你们坦纳多或许认为男女关系是个人所有物,在骨垩,不是!」
「我没有要…我也不想看到桀难过,我…」
好乱,一切的一切都好混乱,庞大、震撼的资讯累积在胸口,好沉重,津不知道该说什麽。想起来到骨垩族後,桀眼里的沉色,附上一层忧郁阴影的脸庞,原来都是因为自己吗?
一声声悠长鸣响,将津从茫然中拉了回来。
「这是集合的哨音。」椿萝看了津一眼:「是我的伴侣发出的。」
人群散去,所有人往发出鸣响的位置前进,津仍呆立在原地。
「津…」霜霏神色担忧的看着她。
「霜霏快去吧…我很好!」津展露笑容,两手直直伸向霜霏,翘起双拇指:「椿罗说的对!我会继续努力!」
「你不一起过去?桀君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嗯,我…看看…」此刻信心尽失,津没有初来时的勇气了。
「你真坚强。」霜霏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追上集合人潮。
傍晚微风轻拨着津柔长的秀发,远远,她看见宽广草场上,人群围聚的中央,一个令自己极为思念的挺拔身影,「桀…」她蠕动嘴唇,轻轻唤着。
两个俏丽的女人脱离人群,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三个人的长影投射在地上,桀和椿萝、萝蜜站在一起,神采飞扬英姿飒爽,十分夺目。
他们真的好…合适,津感觉到肺部呼吸不到空气…只要现在上前,她就能拥抱到他,在这孤单的荒野,津相信,只有桀会愿意拥抱自己、给自己温暖依靠。可是,凭什麽呢?脚前彷佛卡到了隐形的墙,让她跨不出去,最後,脚尖转了一百八十度,背过身子离去。
一个人漫步离开灯火通明的营区,津站在营区外围独自面对大片黑色森林,呼应着她心里的孤单,从这里回到骨垩巢穴又是一大段恐怖路程…踌躇好一会儿,深吸几口气,硬着头皮冲了!一双视线来自她身後,营区内约百米处有一巨大如三层楼别墅的野兽头颅骨骼,左眼眶制成的阳台上,站着一个高挑男人,长长的橘金色直发整齐束在脑後,他趴在栏杆上,一双橘金色的眼眸注视着津,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穿越黑色森林,津回到湖畔边,不见巨龙兽的身影,哗啦一声,纵身跳进水里,往湖中心猛游,既然甩不掉满脑子的痛苦思绪,就藉由冰冷湖水冻结吧!她埋首划水,越游越远,忽然,水中探出一条巨大的白色龙尾从正面横扫将她拦截,强制中断了她的疯狂行径。
白龙兽出现在水中,长长尾巴将她围绕拉到身边。
「嗨!你今晚好吗?」没事一样,津笑着和牠招呼。
白龙兽凝视着女人,从那满是水痕的净秀脸上,看见眼角一颗水珠慢慢变大,流星般从颊畔溜逝。
「唉唷…你不要这样看我啦…」白龙兽视线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心事似的,津难堪的撇开了头:「好啦…本来想去勾引桀…任务失败啦!」
津故作潇洒的拨开了湿漉漉头发,吐了一口气,「我落荒而逃了!」嘴角僵硬上扬,眼泪却更多掉了下来,她用力的抹去眼泪,还在逞强。
白龙兽将长颈环过津背後,头靠近了她,更近距离端详着。
「不要看啦!奇怪捏!平常那麽酷,这种时候你倒感兴趣了?!」津难为情的抽出一只手,想推开白龙兽的脸,距离太远推不到,「不要再看罗!再看我会…我会…我会真的哭喔…」
白龙兽我行我素地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