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和穿好三层防弹衣,没想到她竟扔来一颗糖衣炮弹,怎敢掉以轻心。
“郝所……昨天我也是一时冲动,您知道有时候画图画糊涂了,人都没法自控……”
郝质华笑道:“你昨天替同事们仗义执言时不是气概十足吗”
“不是,您听我解释,我……”
“你怕我公报私仇?”
“怎么会!您不可能是那种人,我眼力准,一看就知道您心宽量广,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
郝质华忍不住笑出声,一口整齐的贝齿,搭配自然爽朗的笑容挺受看的。
“你这人有点健忘,初次见面还说我是不讲理的老阿姨?”
贵和暗骂自己记性差,连忙告罪:“那会儿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只当是笑话吧。”
说完拈着小勺搅拌奶昔,果然成功转移郝质华注意。
“说起来,那时你也带着奶油点心,看样子很喜欢甜品。”
“是,打小我就爱吃,红宝石的奶油小方我一口气能干掉三大盒。”
“真稀奇,在国内,我只见过女生爱吃甜食,还没见过爱吃甜食的男人。”
贵和不愿遭曲解,主动言明:“我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糖果蛋糕,久而久之养成对甜食的饥饿情绪,后来挣到钱就开始大吃特吃,没法管住这张嘴。”
“哦,没想到你也是苦出身,我还以为你们这代都是家里的小太阳。”
“呵呵,我家有五大行星,我处在星际边缘,阳光雨露抢不到,流星陨石倒时常光顾。”
“哈哈哈,你讲话真逗。”
郝质华笑着喝下一口咖啡,说:“昨天你替赵工修改方案,我还奇怪你那种有别于同龄人的强烈责任感是从哪儿来的,原来你家一共五个孩子,难怪跟独生子女不大一样。”
贵和留意她的口型,估摸着话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