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亮昂起铜头铁脑:“您直接赶她走就行了,干嘛跟我说?”
“她是没人要的野狗吗?她是你老婆!”
秀明一开火就招来大规模反击。
“当初是你们把事情闹大的,要是那天晚上你们没有兴师动众地讨伐我,她就不会有这么高的气焰跟我长时间斗气。俗话说戴花不戴刺,传好不传恶,你们全部反着来,拼命协助她把我打造成恶毒渣男,她现在要学出走的娜拉,我能有什么办法?”
二弟是靠嘴吃饭的,秀明最笨的恰恰是嘴,招架不住忙拿出盾牌,指着身后的墓碑说:“这些话你别冲我来,去对爸说,看他会不会夸你。”
赛亮觉得他就是个做了断骨增高术的侏儒,虚有其表,随口冷刺道:“大哥就这么没自信吗?既然当家做主就该凭本事德行服人,干嘛老拿爸做令牌,离了爸的权威你就直不起腰杆?”
贵和双手抓住大哥的胳膊,像拖着一条呜呜发狠的大狼狗,苦恼地劝赛亮:“二哥,我们知道你口才好,家里没人说得过你。可你跟我们斗嘴没意义啊,夫妻不能长期分居,您和二嫂都闹了十来天了,也该想办法收场了。不然你们一家吵架,几家担心,大家都过不安生。”
赛亮不是浑人,条件允许他都愿意讲道理,允诺马上去办这件事。
他大步流星地回到家中,径直来到珍珠的卧室,一扭门把发现房门反锁,便用力敲击。
美帆胆小,习惯锁门睡觉,听这阵仗知是丈夫来了,故意尖声问:“谁啊?”
“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叫声更尖锐了:“这么晚了什么事呀?”
“你开门,我们当面说。”
“我已经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赛亮知道妻子有意作怪,懒得同她周旋,见佳音等人围过来,就向大嫂索要房门钥匙。家人们早盼他俩和解,急忙取来钥匙。
美帆听到锁孔响动,赶紧熄灭台灯,拉起棉被蒙住头,门转眼开了,跟着灯也亮了,赛亮快步走到床前,她感到他的影子正像乌云压在她身上,心儿小鸟般飞起落下。
“起来,别装睡。”
赛亮平静下令,伸手拉扯棉被,美帆等待多日,终于盼到正面对决,自然不甘退避,丈夫不过轻轻拽动被子,她立马翻身坐起,理理鬓发,落落穆穆地问:“什么事,快说,说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