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情相邀,她只得客随主便。雷老板离开餐桌去吧台倒酒,悄悄取出一颗胶囊,将里面的药粉倒在其中一只杯子里,再将这杯酒递给她。
美帆喝下这杯酒,稍后便堕入噩梦,梦里她被一头恶狼尽情撕咬,吃干抹净到骨渣都没剩半点,一缕幽魂糊里糊涂飘荡半天,袅袅还入七窍,睁开眼看到满室金色晨辉,鸟雀衔来了新的一天。
她挣了好几次才勉力爬起,脑袋重愈千钧,曾被汗水濡湿的青丝藤蔓似的缠绕身体,浑身衣物都不翼而飞。
惊讶、疑惑、惶恐如同连珠炮轰去她的魂魄,花容失色间身着浴袍的雷老板端着咖啡悠闲走来,笑眯眯的好像谈成一本万利的大买卖。
“杨老师,你醒了。”
他的态度比之前更肉麻了,全无顾忌礼数,一靠近就想摸她的脸。
她恐悚地拉住被单往后退,颤声质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怕,我没有伤害你,我就是太爱你了,一时没忍住才……”
她已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脑子里顿时血肉横飞,失声惊叫:“你在酒里下了药……你□□了我!”
雷老板是斫轮老手,但看到她这副与众不同的反应也有些发慌,忙柔声安抚:“杨老师别激动,我对你真没恶意,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你,尤其是最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只要你肯跟我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他递出一张花旗银行的无限黑卡,仿佛一个用骨头诱骗动物的猎手:“这些钱你拿去随便花,等这次演出结束后我会继续出钱给你量身定做戏目,保证把你捧成越剧界首屈一指的名角,让你去全国巡演,出尽风头。”
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猎物该屈服了,美帆却促成了他的失误,极度的悲愤牵动她朝着他谄媚的笑脸狠狠甩出耳光,而后挣扎着下床逃走。
“我的衣服呢?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杨老师你冷静点,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们再谈谈好吗?”
美帆如临大敌,不敢做片刻停留,找不衣物就用床单蔽体,踉跄逃往室外。雷老板起初甜言蜜语哄她,见势不对就露出征服者的强横嘴脸,动手拉拽扭抱。她拼命反抗,抓伤了他的脸和手臂。
反抗激发男人的凶性,为了制服她,他竟用双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她呼吸困难,惊恐万状地乱抓乱掐,手指恰好戳到他的右眼珠。
雷老板惨叫一声,松手捂住伤眼,她脑子里只剩一个逃字,裹着床单赤脚飞奔,逃出别墅撞见一对晨跑的男女,急忙拉住那妹子哭喊求救。对方立刻帮她报了警,并带她去物管处暂避。
赛亮半夜下班回家不见妻子,发现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忙报警求助。早上9点接到余山派出所电话,说妻子遭人迷、奸,让他尽快到派出所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