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两个人在边走边说,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
“得了得了,甭抱怨了。到了镇上,咱们从办货的银子里拿出十几两,去窑
子里快活快活。”
“呸,镇上那几个sāo_huò屁股有几根毛老子都一清二楚了,长这么大,老子还
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妞和这么骚的娘们。那几个孙子口口声声说把两个最可口的留
给天师,你信他们没碰过”
“啧还真不好说。那个骚娘们先不说,那个水嫩水嫩的小妞,看着可不
像没开封的雏儿。”
“是吧他们肯定先玩过了。娘的老子捡口剩饭吃也不成,非赶着老子下来
办货,仓里吃的还够吃半个月,慌个什么劲儿”
“哎,咱们也不用慌啊,第一口咬不着,剩饭总还是能吃上的。咱们天师遇
上这么漂亮的货色,肯定也会多留两天,咱们好好办货,说不定那个骚娘们也能
让咱们两个享受享受。”
“那个小妞儿呐”
“那小妞长得那么俊,就算留着活口,也是天师的小妾,咱们还是甭想啦。”
“操他娘的,要是这次抓人该着我去多好。拼了命,我也要先玩了那个小妞
再说。”
“你啊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嗬,山药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哈哈哈,山药你个鬼,是芍药”
她揉了揉额角,小心的选了一颗粗大的靠近小径的树干,将自己藏在后面。
一直听到那脚步声从旁边踏过,渐行渐远,才闪出半边身子,探头打量过去。
并排走的两人一高一矮,差不多胖瘦,脚步虚浮,看起来不过是身子壮些的
常姓,并不似真正的盗匪山贼,也不像是黑道哪家的喽罗。
听他们反复提及所谓的天师,倒像是不知哪里来的神棍妖道,妖言惑众聚集
一批无知匹夫,受他驱策供他享乐。
对这种无知愚民,她犯不着痛下杀手,当下打定了意,抬腿迈入小径,提
气一个起落,就到了那两人身后。
那高个汉子多半是山间猎户,反应颇为灵敏,竟来得及头,张嘴刚要叫,
已被她一掌切在颈侧,双眼一翻软软倒了下去。
那矮小些的男子浑然不觉,仍在自顾自说道:“喂,二哥,我怎么越想,越
觉得那个满身风骚的娘们不像是良家妇女呢一看见她,我裤裆里头就痒痒,真
他娘的邪门。”
她摇了摇头,微微苦笑,为防万一,点了身边那高个数处穴道,让他没有七
八个时辰别想动弹,接着拎起来丢到一旁长草丛中。
这时那矮个发觉不对,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一个满面尘灰衣衫狼狈的苗条
少女向自己鬼魅般欺近,余光瞥见对方腰间兵器,登时吓得连腿都软了,扑通一
下跪在地上,邦的一个响头磕了下去,叫道:“女侠饶命那天师祸害十里八乡,
糟蹋了无数良家妇女,和小的并没半点关系啊女侠饶命,不要杀我”
“闭嘴我不问,不许出声。”云盼情故意起面孔,呛的一声拔出清风古
剑,凉飕飕贴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立刻把双手叠在嘴前,连呼吸也不敢出声,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老实
不客气的在她身上连日奔波潜行挂破的褴褛之处扫了几遍。
“过来,往这边走。你在前面。”急于问清楚赵雨净被带去的究竟是什么地
方,有多少高手,云盼情没把那人带离太远,只走到那小径多半听不到动静的地
方,就开口发问。
抓的这舌头倒也乖巧,为了保命,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天花乱坠
唾沫横飞。
云盼情谨慎估算了一下,这人说得话,七折八扣,怕是还有掺假,不过用来
了解山上大概情形,倒也足够。
和她所料不远,那天师自称道家正统亲传,为扯大旗自称姓张名弘,无尘观
出身。这道人手上有几分功夫,又擅长装神弄鬼,方圆数十里内的不学无术好逸
恶劳之徒,大半被他收罗,拢聚一处,挂了块巫山别院的牌匾,四处拐骗劫掠女
子上山。
也算是金翎一行运气不好,专挑偏僻地方赶路,恰撞进这班乌之众手中,
被他们身无武功的表象骗没了戒心,统统被méng_hàn_yào麻翻过去。
山上人数倒也不多,天师这些名义上的子大概二三十人,其余都是被掳上
山的俘虏,全是女子。那天师每十天便会用掉一名女子祭祀上仙,不过那矮个帮
忙埋过一次尸体,女尸周身无一处完好肌肤,尸身干瘪无血,可怕至极。
云盼情细细想过,那“天师”必定不是道教中人,上清、灵宝、楼观、神宵、
清微、太一、真大、全真等皆不会有这等折磨女子的邪术,至多会有些打着黄帝
旗号的房中术士采阴补阳,也决不至于如此虐杀女子。
如此看来,这次不光救人,还要顺便为民除害才行。
刻不容缓,鬼王蛇不知何时就会追上来,她没有一丝空余可供耽搁。将那矮
个也点到放到草丛中,她理了一下思路,依旧躲开小径,小心探着陷阱,向山上
摸去。
靠得越近,陷阱就越是密集,云盼情加倍小心,还是一不留神,在拨开灌木
枝丫时扯动了一条细线,嘣的一声,一张大从落叶腐土之下拔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