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时候我就不担心了?再说尚书哪有破费不破费的,你这么不珍惜自己,只会让真正破费的人……”他突然停住了立马不说了,看到我手里还有药没吃完,转瞬就打哈哈说:“你……快吃药……快吃……”
本来想跟他道歉的,看到他转调子转得比翻书还快,听得心里漏了半拍,不得不把他后面没说的话全部逼出来,“你说什么真正破费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呃……我的意思是说尚书供你念研究生,那对他来说简直不算什么,可你好歹为我着想是不是?你若是刚一生病就去看医生,我今儿也不至于给你多交三百块的医药费?”
“这些……我先欠着你的,将来……再还你。”
“你别多心,我不是那个意思,安倾,咱们别让……心疼自己的人成天还分出心思来担心自己,好不好?”
突然这么温柔,其实我都知道他们一直把我当亲弟弟看,自从和那个人分开到现在一年了,他和尚书一直都在担心我。
“古文哥……”这么温柔这么暖心,吧嗒吧嗒的想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快考试了吗?好好养病,其他的别多想。”
“我可以好好养病,可是你不能有事儿瞒着我。”
“别瞎想,我能有什么瞒着你?”他心虚的转身错开视线,拿着我桌上的板蓝根翻来翻去的看,然后说:“前些天你就指望这玩意儿?”
“别转移话题,……刚才的话,你分明是话里有话,别想骗过我!”
“这……”
“‘真正破费的人’到底是谁?”我穷追不舍地问,不给他找托词的机会,不敢确定地想要真相,“是……他?”
他一副终于卸下了担子一样的轻松神情,叹着气:“唉……”从身边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去,眼睛黯然的瞅着我,“你猜对了,就是平思。当初我和尚书把你带回来,我们答应了他的不告诉你,他每个月都会汇钱到尚书的账上,瞒着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那……那啥嘛。他知道你自尊心太强,而且他又那么死心眼,他说了自从院长把你托付给他,那么把你供养到完全自食其力才算是不负他人所托,也对得起他自己。”
“我们都已经分开了,他还……还要……继续养着我。”
“你们之间不是被逼不得已的吗”
“我真是……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我把脸埋进手掌里,双肩开始抖动。
古文坐过来,把手搭在我肩头上,安慰我说:“他也没有要你还啊,他要的左不过就是你自己好好的,知道吗?”